荣贵妃无奈,略微有些尴尬的收回手,默默的坐正了些,挂不住的失落。朝堂下的荣国公见着自家女儿这般,咳了咳,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摸了摸胡子,还是笑着站起来,举着酒杯:“陛下,小酒怡情......”
“国公大人,”还未等荣国公说完,陛下突然就沉了脸色看着他,面色不快,“你何时连朕喝酒也要管了?”
原本喧嚣的宴会顿时安静了下来,荣国公面色有些慌乱,马上拱手行礼:“微臣不敢。”
陛下瞟了他一眼,放下酒杯,有些不耐烦的咳了一声。萧允濯看着四周的王公贵族,一个个都低着脑袋,就是生怕陛下迁怒到他们身上,突然便就觉得这上唐的陛下果真是同父亲说的那般喜怒无常,君威甚重,可看着宴席如此压抑,还是忍不住想劝上一句,就笑着举起酒杯站起来:“陛下息怒,陛下一国之主,还能真受了谁的管束不成,国公大人不过是好意罢了。”
陛下看了看允濯,半天没说话,静了许久,放下酒杯,有些烦躁的摸了摸头,起身离开了。有些突然,但是谁都不敢说什么,看着陛下离开的背影,萧允濯默默摇了摇头,无趣,也不知阿姐此时在何处,怕是又跑出去了。
荣国公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萧允濯,恰巧萧允濯也正好坐下转过身来,回头正与荣国公的视线对上,两人点了点头,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而在宫外,凤卿此时正与南州暗骁卫几人对峙着,暗骁卫负责南州宫中的安危,直隶于太子萧斯衍,与凤卿也算熟识。
凤卿此时满脸惬意,躺在一颗大树上,闭着眼勾着嘴角假寐着晒着月光。队领冷越低头拱手站在下面,犹豫再三还是开口:“公主,不如您先下来吧。”
凤卿眯着眼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换了个姿势平躺着,枕着手:“二叔可有说什么?”
“太子殿下言明让属下带您回去。”冷越毫无表情,尤其是还蒙着面,更显得有些生人勿近,周身气氛冷冷的,只低着头回着话。
“冷越,从前倒是没见你如此听话……”凤卿笑着从树上跳下来,冷越一愣,着急的想去接住她,生怕她摔着了,可还没来得及反应凤卿就已经在安安稳稳的落在他面前了。冷越收回了袖中悬空的手,突然反应过来,她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从前的小女孩了,很久之前便不是了,以后从树上下来再也不必等他来了。
凤卿见他有些发愣,不明所以,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冷越?”
冷越反应过来,看了看凤卿,语重心长:“公主,这长安也不尽是繁华,太子殿下让您回去也是为您好。”
凤卿皱了皱眉,却又忽的笑了:“可我倒觉得有意思。”
她虽说贵为南州公主,可其实自小是在宫外长大的,打小便随师兄一同江湖历练,自然也染了些江湖习性,恩怨分明,义字当先。既是受了旁人的恩情,自当涌泉相报的。再之她还真想看看明日那个呆子去不去,竟还在她面前揣着架子,倒也是有意思,想着想着便也没把冷越方才的话放在心里。
隔日,凤卿早早便等在凝香楼的一个包间里,言过了些,从日头高照等到斜阳散辉,她愣是没出房间一步。街道上的人渐渐少了,想必已是过了晚膳的时辰了吧,凤卿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抬头看了看天,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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