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他,不想让他吃一丝的苦,更怕自己曾经遭遇的会落到了那个温雅柔和的人身上。
她不舍……
“绮雁公主之事其中必有蹊跷,只要给足时间定然会能查个水落石出,只是太子身子弱,在大理寺呆的久了,难免有些不安分的会动些手脚,倘若不心出了什么意外,您期望的两虎相争不就泡汤了?更何况毕竟是储君,您总不能真让他为一个算不上公主的北狄公主赔命吧?”
这话的在理,却不足以改变一个帝王的决策。
沥皇嗤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同朕谈判?”
迟媛媛面容坚毅而不容置疑,“尉迟家真正的兵权!”
沥皇倏然脸色一变,“朕怎知你不是在骗朕?”
迟媛媛倒不曾被吓到,甚至因为皇帝的色变而更为松了一口气。
“您在尉迟家布下陷阱了吧?应当知道我派人回去过,自然也知道我拿走了一样东西……”她颇有些无谓的笑笑,神色坦然,“您可以把我送回刑部,把我关起来,只要太子的事情一了,我自会告知您令牌的下落。”
沥皇心有怀疑,“你肯为太子豁出性命?”
“他于我有恩。”迟媛媛稍稍抬头,脸上带着士为知己者死的从容与坚定,那抹情绪就这么赤剌剌的摆放在了沥皇的面前,让人心中一动。
不得不,她对自己笔下的人物了解还是很深的。
此时的境地,你若是些冠冕堂皇的长篇大论,这个老皇帝可能疑心疑鬼的觉得你有什么别的后招,但若是简单把情绪摆在了脸上,他反倒能够放心不少。
尉迟是武将世家,行事大都光明磊落,而且耿直仗义,信奉的也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皇帝的罪恶摊不到楚暮白的身上,更何况被东宫袒护了这么久。
当初尉迟将军因为受恩于先太子,便衷心追随多年,多次为了先太子铤而走险。如今沥皇登基,他的儿子多次救迟媛媛于危难,迟媛媛会想用命还太子的恩情,并不奇怪。
最重要的是……
他不过是松个口,却能拿到他觊觎已久的兵权,这是个很划算的买卖,老皇帝应的干脆。
迟媛媛又滚回了那个潮湿阴暗的牢房,甚至都没能再回一趟东宫,就这么被禁卫军直接压去了刑部。
她本想着临走前能够再见楚暮白一面也是好的,可转念一想,她这招铤而走险好不容易让楚暮白有了喘息的机会,若是得多了,被怀疑了身份,拆穿了性别,岂不是得不偿失?
所以,这次走的很安静,一如当初在苏将军府被带走的那次。
要有什么值得她欣慰的,可能就是住的地方要比上次好上不少,不再是最为低下不见日的牢房,这一次好歹有个劣质的草席塌子,让她能够有一处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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