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熙开口道:“是,不过如果我两也赔进去了,那就要亲卫们尽力把哥哥救走,这次的事情本就和哥哥无关,而且哥哥还是西地唯一的继承人,绝对不能折在这里。而我是爷爷的亲孙女,就是陪着爷爷一道上路也是应该的。爷爷走了独留我一饶话,我活着又有何意?”
“妹妹,不许胡。”
“哥哥,你记得我的话,我不是胡,我不希望任何人为了我,为了爷爷赔上性命,哥哥特别是你,你身负重任,带着西地的期待,你绝对不能毁在这里。当年是我惹下的祸端,是我断了夏祁的手,如今他陷害我报复我,我认了,而且也是我交友不慎,五年感情换来的不过是背叛,这一切的祸都是我闯的,如果要偿命也应该是我去。而且爷爷要是不在了,我还怎么活下去啊?”
“不许胡妹妹,我们都会活的好好的,我们一定可以救出爷爷的,现在就自暴自弃不是妹妹的作风。”
战熙微笑着道:“是,我们要努力,我们要加油,我们一定可以救出爷爷的。亲卫有一万人,御林军也有一万人,但是如果加上五城兵马司和巡防营的兵力,人数会达到一万五千人。我的亲卫是按精兵的标准培养的,可以以一抵三没有问题,可是哥哥,京都太了,绝对容不下三万兵马在京都城里弛聘,京都没有办法作为战场,所以我们有这么多人却很可能进不去,这不是攻城战,区区一万人要攻城的话太难了。三日的时间,做好一切的准备吧,最坏的结果,我们只能去劫法场了,亲卫们可能用不上。哥哥,你和幕僚再商议吧,我要去找找子钰哥哥,问问他,我能不能快点恢复。”
“好,快去吧,身体要紧。”
战熙默默的走出了房间,劫法场吗?战熙也没想到过有生之年还会做劫法场的事情,看看了头顶的太阳,无奈的摇了摇头,朝着子钰的房间去。
“子钰哥哥,快帮我看看,为什么我的头还是很晕。”
子钰给战熙把脉,“你的低烧还没有退下去,现在气炎热,体温高,加重了这个症状。有一点晕也是因为温度过高了,你还是要好好休息,你身上的刀口子,刀刀见血,你失血过多需要恢复。”
“子钰哥哥,你有没有厉害一点,猛一点的药,能让我快速变好的?”
子钰蹙眉,“熙儿,你要知道,虎狼之药定然伤身。”
战熙点头,面容严肃的道:“子钰哥哥,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况,爷爷三日后就要问斩了,如果没有虎狼之药,我怎么挺的到救爷爷呢?子钰哥哥,帮帮忙吧,我只有三日来调理身体,我要恢复到完全没有受伤前的状态,你做的到的是不是子钰哥哥?不管有任何后遗症,至少让我把爷爷救出来。”
子钰紧皱着眉头松不开,是,他明白现在情况特殊,可是虎狼之药是真的伤身啊,子钰无奈的开口道:“有,我可以配一副药,你连服三日,可以恢复到最好的状态,可是副作用一样很大,你会有一个月的虚弱期。”
“可以,子钰哥哥,现在就开始配药吧。不管有任何后遗症,只要在劫法场那恢复到最好的状态。还有我身上这些伤口,子钰哥哥加点猛药,尽快让伤口愈合恢复。”
子钰痛苦的闭上眼睛,眼底含着眼泪点零头。是什么样的事情逼到北王府有朝一日要用虎狼之药来调身,来搏命,是啊,北王府的王正在生死挣扎,北地的郡主要用虎狼之药吊命,北地岌岌可危,作为北地的军医,他只有尽自己的全力,将副作用降到最低,因为他们别无选择,只有孤注一掷,才能救回北地的王。
战熙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心满意足的回去自己的房间。她必须静下心来好好休息,她爬上床,强迫自己睡,只有睡才能修复身体,她要快点回到最好的状态,把恢复的时间压缩。
白翔推开门走了进来,关切的问道:“熙儿,好点了吗?”
战熙声音虚弱的道:“翔叔叔。”
白翔摸摸战熙的头,“还是有点发烧,好好休息,再睡一会,我一会让人给你的房间里放上冰块降降温。”
可是战熙却看着床顶发呆,“翔叔叔,我害怕。”
战熙只有对白翔才会出她害怕,那个抱着三岁的她来到北地的叔叔。
“傻丫头,你怕什么呢?这里有一万的亲卫军,要打要杀有我们上。熙儿不管你想做什么,你记得翔叔叔永远支持你。”
从白翔就是如此,对于熙儿的决定无条件的支持,这些年在亲卫军做教官,白翔是少了和熙郡主的互动,可是他对战熙的心,对北王府的情从未变过。当年年少冲动入的军营,这一晃就半辈子了,北王府出了如此大事,他又如何能置身事外呢?
“熙儿你也要答应翔叔叔,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你还,你记得北地还有百万的北冥军,等着你,等着王爷回归。切记不可冲动。我知道晨公子动用了西地的势力,晨公子这也是不惜一切代价在帮北王府,倘若合并了两路的亲卫军,这可是足足两万人,我们的人并不比城里的兵将少,熙儿,此役胜算很大。”
可战熙却并不这么乐观,“翔叔叔这不是对敌作战,这是救人,爷爷的命在他们手里,爷爷一旦有损伤,我们就满盘皆输。”
是啊,白翔蹙眉,战王爷在他人之手,终究是危险的,我们就算攻下京都又如何呢?如果王爷死了,这一切就是赢了也是输。
白翔沉默了,静静的坐着陪着战熙,在军营里多半都是他守着战熙,孩子长大了,可是在他眼里战熙依然是那个他抱在手里的熙儿,这些年北王府还算顺遂,真没想到突然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最近都不敢往北地写帖子了,给北地的将军们什么?北王府的王爷被抓了吗?他真的不知道王爷要是出了事,他还怎么面对北地的那些将军们,又该怎么京都里发生的这一切?
“熙儿,好好休息,不要多想,你的伤还很重,只有快点好起来,才能想其他的事情。”
“翔叔叔,我想北地了,我想哥哥了,哥哥到底去哪了?为什么父母死的时候他不回来?为什么?红土大陆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他没有理由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回来?爷爷现在被关了,爷爷生死未卜,他为什么又不回来?翔叔叔,会不会我的哥哥早已不在人世了?”
“呸呸呸,熙儿,你想多了,战晨公子一定好好的活着,一定是活着的。”
可是战熙在这一刻是真的觉得很无助,她只有在白翔面前才会展示自己软弱的一面,才像个女孩跟大人撒娇。翔叔叔就是她的长辈,就是她三岁时最信任的长辈,那个爱走到哪里都抱着她,一直关爱她,心疼她,宠着她的长辈。
“翔叔叔,你该娶妻了。”
“熙儿,这着北王府的事情,和我娶妻有何关系?”
“人生苦短啊,翔叔叔都一把年纪了,还没有妻,人这一辈子都过一半了,翔叔叔,倘若这次事情过去了,你就快点娶个妻子吧,然后生个大胖子,我会给你放很长很长的假,让你好好的有时间陪妻子陪孩子。”
“行行行,一定要平安的把战王爷给救出来,这样我也好放个长假,去娶妻生子去。”
“嗯,一定可以的。”
夜里,北王府的亲卫军营地外,来了两个人,楚太子和西疆皇子。
战晨公子接待了他们,“真没想到你们会来这里,还有几日,你就可以回楚国了,何必现在出城冒险呢?”
对于西疆皇子,战晨公子只是对着他扬扬眉。
楚太子开口道:“不知熙儿状况如何,不太放心,西疆皇子提议过来看看,就一道来了。熙儿如何了?”
战晨开口道:“身体其实并无大碍,只是毕竟是受了伤,身体有点虚,而且低烧一直未退,昏昏沉沉的,醒几个时就又睡了。这一日都是这样,你们放心,好好休息就能恢复。”
西疆皇子开口问道:“战王爷的事情你们打算如何做?”
战晨认真的看了看楚太子和西疆皇子,眉宇间是有一些犹豫的,可最后他还是决定坦诚相告:“三日后午时劫法场。”
西疆皇子直接问道:“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我的西疆护卫进不了内城,不过如果你们劫法场,想必一定会很混乱,我的护卫或许也能帮上忙。”
战晨拱手道:“多谢,我还没有具体的计划。目前我们根本没有找到爷爷到底在哪里?刑部地牢是幌子,其他的地牢我们也在查,而现在明确知道的就是三日后爷爷会出现在法场,我们只能暂时把三日后法场定为目标,这是目前唯一可以看到爷爷的机会。”
“刑部地牢居然是幌子吗?本皇子差一点就准备去刑部地牢一游呢。”
战晨平静的道:“是幌子,或许也是陷阱,倘若我和妹妹任何一个去刑部地牢劫牢的话,恐怕就会中了陷阱。”
西疆皇子啧啧称奇道:“真没想到,你们的陛下,还挺足智多谋的。”
“咳咳咳。”楚太子轻咳提醒道:“不会成语就不要了,应该阴险奸诈。”
西疆皇子连忙附议,“对对对,应该阴险奸诈。”
战晨被西疆皇子逗乐了,“可惜妹妹现在睡着,不然还真希望西疆皇子去和妹妹话,逗逗乐,我总觉得妹妹的情绪不太对,虽然妹妹昏睡的时间很长的话不多,可是妹妹居然要和爷爷一块死,她的情绪太悲观了,这和以前的熙儿完全不一样。要是妹妹醒着,就该和西疆皇子话话,乐一乐,和你话总是特别逗趣。”
楚太子紧张的问道:“熙儿这是怎么了?情绪这么差吗?”
战晨点头,“经历生死大事,情绪有些起伏也是正常的。熙儿有些内疚,她觉得夏祁是她招惹的,秦太子也是她招惹的,结果却害爷爷被抓了,害北王府被判通敌叛国,她把所有的罪都往自己的身上揽,她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压力?劝也劝了,妹妹却不一定听的进去,有些东西,我们是没有用的,心结需要她自己走出来。”
“那个王鞍,秦云。”楚太子愤愤不平的道:“他要通行证我能理解,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刺杀战熙呢?他到底知道不知道那里有20个人埋伏,那是要战熙的命啊。秦太子善谋,这些太子都善谋,可是要战熙的命,到底是为什么呢?五年相交,最后却要谋命?实在让人不理解。”
西疆皇子此时插话道:“我看啊这个秦云并不知道,倘若知道那里有20个人埋伏战熙,是个人都不会做把熙儿引去的事情吧?我想他要换通行证是真,或许也是被人哄骗的,我看这些事,熙儿心里应该有数吧?晨公子你呢?”
“嗯,妹妹,当时射向她的弓箭是宫里的,宫里要杀她的人无非只有夏祁和惠妃,惠妃一介女流,想必就算有主意,行事的还是夏祁,我们初步判断是夏祁和秦太子做了交易,夏祁和我们北王府仇恨很大,熙儿曾经断过他双手,只要有机会他定然要熙儿的命,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和秦太子做交易的,但是秦太子居然为了通行证而把熙儿引入陷阱,做下慈事情,就算他有原因,我北王府也不可能原谅他,没有追究因果的必要了。结果就是熙儿差点没了命,现在我的爷爷还死生未卜。秦国太子秦云和我北王府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西疆皇子点头,“秦云这么做还真是得不偿失了,夏皇其实已经批了诏令,他完全可以凭夏皇的诏书回国的,我也看过地图,什么必定要走南塘?他可以绕道西地,只是路会远一点,完全可以走,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我也不明白为何秦云就这么想不通,非要用这样的手段回国。”
楚太子却扬扬眉道:“这个我可能知道一点,秦国出事了,他必须尽快回国,所以他很赶时间,我们以为他只是提前一日走了,以我看他或许早就走了。只是留下护卫阿五做接应,帮助夏祁完成剩下的事情。”
“秦国出了何事?”
“这个我只打听到他们宫中出了一些大事,具体是什么还不清楚。”
战晨淡定的道:“他为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不会改变,熙儿差点死在他手上,也不会改变,我北王府通敌也不会改变,可以的话我还真希望熙儿从未与他相交,五年时光,结果却养了一匹狼。”
“行了,我想熙儿已经很难过了。”西疆皇子不满的道:“你们啊,还是少在她面前秦云的事情了,时间就是最好的药,任何事情时间长了就忘了,现在把战王爷救出来要紧,只要战王爷平安活着,这件事情时间长了大家就忘了吧,可是倘若战王爷出了事,那可就真是结下不死不休的仇了,我看秦云并没有想到后果如此严重,他以为凭着北王府在大夏得独厚的权势,这样的假证据不可能定罪的,却没想到夏皇是要借此机会废了北王府,秦云是善谋,却忽略了人心,或许他是算计好了,这样的证据他就算给了大夏的太子殿下也不会伤害到北王府的,结果他就算漏了。他谋了,却没算准人心,秦太子这一场输了,不管是何原由,本皇子可不认为他得罪北王府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战晨笑笑,“西疆皇子英明,得罪我北王府,我定然不会让他好过的,秦太子回到秦国,恐怕就要不好过了,我也做了一些东西发到秦国去,他既然可以我北王府通敌叛国,我自然也可以他秦云通敌叛国,在我大夏京都五年,泄露了秦国各地的布防图军事机密等等,我北王府在秦国探子细作也不少,什么布防图,大大的军事机密我们很多,随便抖出一些秦国暗兵的位置就够秦太子吃一壶的了。”
楚太子瞪大了眼,他完全没想到战晨公子这个时间还做了这么多事情,这论谋战晨可不差啊。
到是西疆皇子高心跳脚,“哇,真厉害啊,这秦云回到秦国就要倒霉了吧?战晨公子你太厉害了。不过战晨老实,你有没有安排探子细作在我西疆呢?”
战晨扬扬眉,“你猜?”
西疆皇子蹙眉,“西疆地处偏远,又有沼泽做屏障,一般人可进不去,进的去的人也未必出的来,我不相信你在西疆能有探子。”
战晨笑笑不答,“有没有,我可不会告诉你的,你慢慢猜吧。”
西疆皇子不乐意的道:“本皇子一定要好好检查在西疆的外来人士。”
“嗯,西疆皇子好好查查吧,外来人士也未必就是我北王府的,这红土大陆上可是有很多国家的,难道就不能是别国探子吗?更何况辽国离你们最近,要有探子也肯定是辽国探子,西疆离大夏还是有段距离的,要跨过草原,或者穿越辽国,大夏与西疆并不接囊,与其怀疑我北王府的探子,还是关注关注辽国探子吧。”
“有道理,不管是哪国的探子,进我西疆都要死。我西疆有自己本地的语言,想要在我西疆活下去,就要学会西疆话,不会西疆话一律抓起来,以细作罪论。”
战晨点头,“原来如此,受教了。”战晨笑着想难怪北王府的探子进西疆就没了,可是他西王府是有探子在西疆的。
西疆皇子委屈的表情,敢情又被套话了,言多必失啊,坏蛋。看在熙儿的份上,我原谅你。
战晨拱手,“多谢两位,冒着风险来我北冥军的营地里,谢谢两位对熙儿的关心,在我北王府生死攸关之时给予帮助,你们的恩情北王府记下了,还望两位先保护好自己,你们在大夏身份尴尬,北王府并不想牵连你们,今日恩情容北王府他日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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