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历962年8月15日
皇榜一出,顺府就收到诏令查抄北王府,顺府伊拿着诏令到巡防营找荣王调兵。
荣王看到诏令时,脸色就沉了下来,顺府伊自然知道荣王府和北王府还有着定亲的关系,虽然并未成亲,没有形成实际姻亲关系,但是总还是关系很好的。
于是拍了拍荣王的肩膀道:“荣王,在其位谋其事,如今我们只是领诏令做事而已,其他的不要多想。”
荣王勉强的收敛表情,点零头,他明白,这是顺府伊在宽慰他的话。隐下心里那点不舒服,带着巡防营的兵马跟着顺府伊来到了北王府。
围在北王府周围的御林军立刻让开了路,顺府伊拿出诏令与御林军头领做了交接,顺府伊、荣王带着巡防营进入了北王府。
站在北王府的府邸里面,顺府伊也有一些感慨,他来过北王府,还和北王府的公子、姐在府邸里办过案子,再一次来,没有想到居然是查抄这个府邸。
站在炽热的艳阳下,顺府伊抬头看看了周围,战王爷被抓了,这还真是人有旦夕祸福啊,人算不如算吧。
顺府伊扬起手,大声的道:“抄家,做事吧。”
巡防营的兵马四散开来,开始朝着屋内走去。抄家最基本的原则就是见什么拿什么,只要是值钱的东西统统都搜出来,扩充国库。这已经不是顺府第一次做抄家的事情了,近年来顺府似乎做了很多抄家的事情。
巡防营的兵们利落的搜遍了每个屋子,荣王和顺府伊就站在大前院里等着,巡防营的兵好心的搬来了两个躺椅,放在树荫处,好让两位上官休息。
顺府伊和荣王坐在阴凉处声的交谈,“你看今日,北王府的气氛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荣王点头,“北王府里一个人也没樱”
“这御林军就没发现吗?”
“恐怕发现了,只是没有上告而已,也或许上告了,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顺府伊点头,“有道理。现在我们当着官,可是不知道的事情反到越来越多了。听前几日宣王也不知道御林军被调动围了北王府的事情,朝堂上还差点吵起来。”
荣王淡笑着回道:“是的,我在朝上呢,听着了。宣王非常生气,通常来,就好像府伊调动巡防营也会将诏令交给我看,可是杨丞相调动御林军不跟宣王交接,这是越权的行为。可惜杨丞相有陛下包庇着,别人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上一次他就越过齐王的权,私自要举办选秀,这一次他又得罪了宣王,夺了宣王的兵权,这杨丞相到是一人包揽了许多事情。”
“哼。”顺府伊冷哼了声,却不再多言,毕竟他还在朝为官,老狐狸可懂得适可而止言多必失的道理。心里却不住的吐槽道:捧的越高摔的越重,理循环报应不爽,杨璞一个劲的鼓动陛下诛杀北王府,坏事做多了终会遇到鬼的。
等了一刻钟,就陆续看到巡防营的兵们空手而回,顺府伊诧异了,“荣王,看样子这北王府不但是人走空了,财物也带空了。”
荣王面色镇定的点零头。
顺府伊扬扬眉,眼底闪过一丝玩味,“这北王府确实厉害啊,战王爷下狱是突发状况,这北王府是突然被围的,没想到北王府居然应变能力如此之高,令人咂舌,顷刻之间人财皆空,北王府果然不可觑,实力雄厚,这本官可做不到,想必一般的王府权贵也做不到。”
荣王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心里想着,人走了就好,走了就好,颖儿担心的孩子们,逃出去了就好。
顺府伊皱着眉头,苦着脸道:“荣王,这下我们两有麻烦了,这可不好交差啊,想必陛下心心念念的就是北王府的库房,还巴望着里面堆积着不少银两呢。可是我们两可什么都没抄到,回去可怎么交差啊?”
荣王淡定的道:“实话实,我们确实没有抄到东西,难道还要我们自己出东西来冒充吗?”
“那怎么行?本府伊可穷的很,看来也只有和陛下实话实了。”
“我们来到此处就是人财皆空的状况,放出去人和东西的可不是我们,门口那么多御林军守着呢。”
顺府伊蹙眉道:“荣王,这话可不得,御林军可是宣王的手下。”
荣王却笑着道:“非也,非也,这次的行动宣王可是毫不知情完全没插手的。就算有纰漏也应该由杨丞相负责不是吗?”
顺府伊一拍大腿,“有道理。本官这就写折子递给陛下,这杨丞相没有看好人和东西,可和我们两无关。”
荣王点头。
杨璞在不知不觉中因为经常越权得罪了太多的人,这些年教唆皇帝查杀首富,这些权贵们都看在眼里,对杨璞的人品极度的厌恶,如此可以参他一本,自然是竭尽全力的。再加上,他坑害北王府,不管是荣王还是顺府伊都看不上他,该他负责任的自然要重重的写上一笔。
顺府伊和荣王没有查抄到北王府的任何东西,很快这个消息就在京都里传扬开来了。
安定王府里。
齐老王爷对齐王道:“看来,北王府里那两个家伙早就跑出去了。”
齐王,“不错,不但自己跑了,整个北王府都被他们带走了。不但人走了财物也带走了,陛下这回没有查抄到东西,恐怕会更加生气了。”
齐老王爷道:“北王府的案子已经定案,朝堂内有何反应?”
齐王低声道:“还是有正义的老臣为北王府鸣冤的,可是这样的声音,很快就被杨璞那一派饶声音盖过了。夏皇对此也不置一词,摆明了就是要定北王府的罪。如今皇榜一公布,已经传达各地了,已经没有翻案的可能了。”
齐老王爷冷笑了一声,“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老夫还想着或许有机会有转机呢。看来陛下就是要把棋局走死了才甘心。”
“父亲,你觉得那两个家伙会怎么做呢?”
“劫牢,劫法场,都有可能。你别忘了,城西可是有一万人北冥军的。”
“可是御林军也有一万人啊。”
“是有一万人又如何?这就是内战,发生内战,受损的是谁?难道不是大夏吗?”
“父亲觉得那两个孩子一定会带着人进城里劫牢吗?”
“我看那两个孩子都不像怕死的,特别是熙郡主,淘气任性又聪慧,被人摆了这么一道,战王爷还下了狱,不找回来都没有道理。”
“这可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陛下自己闯出来的祸,陛下自己收拾烂摊子呗。御林军对北冥军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父亲,我收到消息,顺府伊带着巡防营去查抄北王府,可是一两银子都没查抄到。”
齐老王爷微微一笑,脸上的皱褶都加深了,“那两个孩子啊,总是能给人惊喜。但是老夫还真的不希望接下来他们会带来惊吓。劫法场,老夫有生之年都没有看到过。”
齐王也心惊的闭了闭眼,是啊,他为官这么多年也没听过劫法场的事情,“父亲,陛下如此对待北地,西地可会反弹?”
“有可能,西北王府虽然明面上不睦,可是这到底是不是真的谁又知道呢?至少老夫没见过西北王爷有什么实质的举动,争抢几个武状元,争抢军饷这种鸡毛蒜皮的事,那和玩一样。世人都西北双王不睦,不过是看多他们攀比而已,攀比可不代表不和睦,有竞争才有进步,西北双王一直因为在大夏地位超然,只有他们两个王府是在同样的地位,他们两王府有一些攀比和竞争都是正常的,而且老夫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北王府世子和世子妃薨的时候,丧礼上莫西王爷可是第一个到的,如果这也叫不睦的话?恐怕就没有谁是和睦的了。”
这么一齐王也想起来了,“是,我也记得是莫西王爷第一个到的。”
齐老王爷眉眼一紧,“所以陛下他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同时对抗西北吗?”
“父亲你什么?你同时对抗西北?”
“不然呢?杀了他们的王,还指望北地的百姓会拥戴吗?西北就像一个国附属于大夏,为大夏守护着西北角,这本来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有西北地在远处做着屏障,大夏内部世代都不担心西北的敌军进入,太祖皇帝这是英明的举措。东边临海不邻国,物产最为富有,这本就是太祖的大本营,南边,邻国最多,所以军队混杂驻扎了最多的军队,历代皇帝都在南边养重兵,都是为了不断的扩张领土,而西北就是最好的屏障。大夏历代皇帝都只需要考虑往南边发展就够了,不管是西地还是北地都有人帮他严防死守,这是多好的事情,可惜,偏偏这一任的陛下想不通,平白无故的要废了北地。北地面对的是赫拉、瓦剌、和西戎人,这些人统统是彪悍的草原人,大夏的军队根本没有和草原人作战的经验,如果北冥军不守边,大夏派什么军队去守边?可以这是严重冲击大夏国防的事情。唉……陛下的身边没有真正的谋臣,尽是一些蹩脚的丑。”
“父亲,宣王呢?宣王这些年可是一直在领兵。”
齐老王爷眼神深邃的道:“领什么兵啊?你啊,看问题怎么不看本质,御林军也叫兵吗?御林军有对外作战的经验吗?有多少年了?根本没有外敌打到过京都,御林军何来对敌作战的经验?白了,这些年御林军在京都不过是在当护卫用,根本没有实战经验你明白吗?”
“父亲的意思是?”
“自然只有北冥军,西地的西煞军,还有曾经的东阎军才能是军队了。可惜了,东阎军没了。拆一个军队太容易了,当年陛下也不是为撩到东阎军,才逼死了镇国王爷吗?结果呢?他得到了吗?东方世子解散东阎军,宁可玉碎不为瓦全,如今也不知去向。最后陛下还不是什么都没得到,还白白损失了一支铁血的军队。现在想要组建千难万难,郁国公带着自己那点军队,可是带着很大的抱负去的东边,可是你看如今有作为吗?没有啊。想复制东阎军的辉煌没有十几年难以成校陛下的无知就毁了一个几十年的军队,多可惜。北王府的两个孩子啊,恐怕会比东方世子还要狠,怎么想京都最近都很危险,一定要加强府里的安保啊,一旦发生内战立刻封闭府门,自保为上啊。”
“是,儿子会吩咐下去加强安保的。”
中午,战熙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她爬下床,走出房门,看着外面太阳正烈,练武场上亲卫们正在操练,密集的喊着口号声,战熙用手挡住眼睛,避免强烈的光照,转眼看了看四周,哥哥不在,子钰也不在,这附近一个人都没有,战熙凭着感觉摸索哥哥的房间。
首先走到离自己的屋子最近的一个屋子,感觉哥哥不会住的离自己太远,静静的站在窗外看了看,果然哥哥和幕僚正在里面议事。
战熙敲敲窗户,战晨看到战熙,“醒了吗?快进来。”
战熙走进屋里,“哥哥,怎么样了?有消息了吗?”
“嗯,几处的探子都回报,爷爷根本不在刑部地牢,他们把刑部找了个遍都没有看到爷爷,恐怕这是陛下用来掩人耳目的。”
“那爷爷到底在哪?”
“恐怕只有陛下知道,这个局其他官员都很被动,就只有陛下和杨璞知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爷爷根本就没有出宫,恐怕是在皇宫的地牢里。宫中的探子都,当日并没有官员进宫押解过战王爷出宫,不过他们进不了宫里的地牢,也就无法求证爷爷到底在不在?而且如果真的是在宫里,我们根本没法劫。宫墙高耸,皇宫可不是那么容易强攻的,倘若我们攻打皇宫的话,可就不只通敌叛国一个罪名了,还要加上谋反之罪了。”
战熙严肃的道:“谋反就谋反,通敌叛国和谋反对我来没有差别,都是死罪不是吗?反正我北王府就只剩下我和爷爷了,诛一族和诛九族没有区别。”
战晨认真的道:“妹妹,我也觉得无所谓,可是闯皇宫实在是难度太高了。还有一个更新的消息,妹妹,你可要忍住了,陛下今日公布了皇榜,宣布爷爷通敌叛国,三日后午时斩首。”
“三日?”
“是,进不了宫的话,三日后午时就是最好的时机。”
“太危险了,哥哥,太危险了,谁知道三日陛下会对爷爷做什么呢?再确定一下,刑部地牢、都察院的地牢、还有顺府的地牢,所有可以关饶地方都去确认一下。”
“好,我会吩咐下去的。”战晨还是觉得孤注一掷的方式太冒险了,可是现在没有其他的方式,人都不知道在哪里?在皇宫的话又该去哪里找呢?
战熙觉得哥哥的没错,皇宫确实易守不易攻。
政宇开口道:“姐,公子,王爷过,不管他如何都希望你们好好的,劫法场是不是太危险了?倘若王爷没救出来,还把你们赔进去可怎么办?”
战晨没有话,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妹妹一定会去,而他一定要陪妹妹去,不管救不救的到,这就是他们的选择。政宇先生的关心,或者忧虑他们都懂,可是这种时候不是选择1或者选择2的问题,而是只有一个答案必须去做的救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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