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哪里的话,老师今日蒙难,我等身为老师当年科举选出来的门生,虽官位低微,帮不了什么忙,但前来相送,却还是能做到的。”一名青袍官员道。
另一名也接着开口:“学生们还望老师保重身体,等有一日学生们来接您回京!”
那老者却是苦笑着摇摇头,道:“我这一走,怕是到死都回不来了。”
“老师,老师切勿这么。”
那老者却像是看开一样,抬手止了那二饶话头,只道:“其实换而言之,出京也没什么不好,我为官三十余载,远离朝堂远离是非,也不用再跟那些蝇营狗苟之辈斡旋,倒是落的一身轻!”
他完转过身来,看了一眼站着的白衣年轻郎君,才又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道:“只是外祖父如今,怕是帮不了你什么了,你心中所愿,只能靠你自己了。”
那白衣裳的郎君,正是江都王世子路疏,而那老者,便是被贬离京的鸿胪寺卿刘献渊。
他们旁边站着的两名官袍男子,是鸿胪寺卿的门生,除此之外,一旁还站着他的夫人和儿孙们,以及前来送行的江都王妃。
路疏听了他外祖父的话,点点头,道:“疏儿知道,外租不必担心,只是此次离京,还请外祖父务必照料好自己,有什么缺的,只管送信回来,疏儿得了空,也会带上母亲去看您。”
“好好好。”刘献渊欣慰地笑着,又叮嘱了三个年轻人一些朝堂上的事情。
一旁的刘老夫人和江都王妃则是抱在一团,哭得像两个泪人,江都王妃素来爱哭,由此可见应当是遗传了她母亲刘夫饶缘故。
一行壤了别叙了话,也差不多到时候要走了。
只是刘献渊却迟迟不肯上码头,只时不时看向出城的路,像是在等什么人。
直到那边传来声音,由远到近,一辆马车显在道路尽头,马蹄急踏,溅起未干的泥水,匆匆而来。
待到行至他们面前,赶车的人一手拿剑,一面跳下来,又接着伸手,扶着一个一身红衣,头戴白纱斗笠的人下了车,那人光看衣裳,应该是个男子,然而身形巧,却隐隐有女子之态。
旁的人俱是盯着这一对主仆,瞧不出来所以然,一旁的路疏虽眼中闪过疑惑,但不出片刻便是勾唇一笑,看着她不做声。
倒是一旁的鸿胪寺卿刘献渊,见了来人,先是上前一步,鞠躬行了大礼,却也未曾道出称呼亦或是名号来,叫周围的人更加觉得奇怪。
那一对抱头痛哭不忍离别的母女,也都止住了哭声,投来好奇的目光。
来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上午接了消息的李舜华。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