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用,再说这身上烟味重,别让你外套染味了。”
笙梦直接抽掉她手上的烟扔在地上,然后强行给她穿上。
“别搞感冒了。”笙梦又帮她整了整。
“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还会关心人了,怎么,那家伙是不是逼你做着做那的?”
“他没逼我,什么都顺着我,只要不打架就行。我只是想着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当然不想看到你不好啊。不说了,走吧。”
“嗯。”罗欣抽完最后一口,然后把烟蒂用力抵到墙上,那是她很早就保留的癖好。
把烟蒂扔到了地上后,她一声不吭地开始倒车,笙梦站在一边等她倒车。
路上罗欣也没再问过她任何问题,她懂她现在的苦,但不是完全懂。她知道两个处于不同世界的人其实没有在一起的可能的,但是看着她现在往好的方向改变,她倒也觉得值得。笙梦靠着她的背的时候,她想起了小时候笙梦被欺负,她帮着解围的时候,那个时候她也是这样躲在自己的身后。暖色调的黄色光闪过来又重新出现,如此反复,罗欣眼睛里翻了泪花,开心地笑着。
奶茶店还是那间奶茶店,胖子早已在里面等候,笙梦进去后,他不再看一眼。自从上次的事过后,他们没再说一句话。也许是因为很早就喜欢笙梦的缘故,他过了这件事后仿佛进了一个盲区:明明自己确实没做错什么,但是就是惧怕和她讲话。笙梦的每个样子都能让他入迷。他带着一种欲望去看她的时候,只能悄悄地,因为他知道在一起的那种不能强求,是他心底一直的痛。
罗欣很早之前就知道了这件事,但是她没敢告诉她,这种事如果在三人之间都变得明晰的话,那将会直接让他们的关系破灭。
谁会随随便便地讲义气?艾迪康知道自己是喜欢才会义无反顾地去做,这样的一种私心让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否真心地喜欢她。喜欢与被喜欢直接的鸿沟不是一般的大,他一直知道,一直懦弱着;在这一点上,他就如同翅膀被折断的鸟,一直萎靡着。
“喝什么?”
“随便来两杯吧,我们不挑。”罗欣知道两人还在僵着,气氛很尴尬,所以她回答的很简短。
艾迪康熟练地加料,然后很快地做好了三杯奶茶,直接递给她俩。罗欣帮她插上吸管,开始喝着。
“听说你们在开运动会啊?怎么样,你们两个大忙人有没有报什么项目?”
“嗯,报了。想着也是最后一次了,给自己留点纪念吧。”
“也好,最后一次……嗯,确实,留点纪念。”艾迪康边说边忙着自己的事。
罗欣望着窗外,笙梦开口了:“艾迪康,你打算一直在这个破地方吗?”
她的突然开口,让艾迪康手都慢了下来,他回过头迟疑地望着她。“你说什么?”
“我说你打算一直在这里卖奶茶,卖到死吗?”笙梦的话属实过分了,罗欣腿碰了他一下,让她语气温和点。
笙梦望了望她,然后一直盯着艾迪康,艾迪康坐下来一脸不自在。
“也没有,我打算等你们毕业后,跟着爸妈到大城市找点事坐,学点技能。走出去看看吧。”他的身子一歪一歪的,低着头不敢看笙梦的脸。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问这个,她转过头开始发呆。
外面的灯真亮啊,比学校的灯亮多了。临近十一点,街上的店都关了,艾迪康也是没什么事做,所以开点能一直开到将近十二点。其实也没什么人,候着就候着呗。
“等这些天过了,你们去干吗?”
“能干嘛?随便找点事做,我这成绩也上不了大学。上了,我也不想花冤枉钱。”
“那也是。我在想我十年后是不是还是这么胖。”
“估计是。”
“哈哈。”
“哈哈。”
笙梦在一旁不语,默默地流泪。
只是经历时间长了,才知道自己多么的渺小、愚蠢,但是没有办法,没有谁不具有骨气,只是任何方式的活着都很难。
艾迪康喜欢她,可无法成全自己,这是爱的难处;她喜欢余瀛,即使到最后不可能她也想要去陪伴他,这是成长的难处;余瀛没办法去做真实的自己,这是现实的难处。
各有各的难处,没有谁是真的不愿意的;他们捆绑在一起,就成了生活的难处,而时光给予的是时间,并不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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