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好了吗？”余瀛弯下身来系鞋带，抬头望着她。她停下脚步，开始双手叉腰，嘴巴张的老大，开始往外面哈着气，那不怎么明晰的白色出现又很快消失。
“不用准备，我有信心。”笙梦今天穿的比往日多，她不再搓着手，反倒调皮地踢着他的脚后跟。余瀛起身抓住她的脚，然后放下。
“那你这么有信心，怎么不把四百米和五十米的短跑都报了？不会是吃不消吧？”
笙梦弓下腰捡了一些石子，开始一个劲地乱扔。“谁说我吃不消了，我身体好的很，只是，罗欣报的是五十米和四百米，我跑不过她。”笙梦低头眼神失神，像是在逃避什么。
“真的是因为她吗？”余瀛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态差异。
“当然？”
“真的？”
笙梦被他问的不耐烦，烦躁地说：“你不相信算了！她跑得那么快，我怎么可能去报啊！”
“说的也是。”余瀛踮起脚，开始四处张望，“你也确实跑不过她；别嫌我说的难听，她那样子绝对的假小子。”
笙梦见她不再追问，寻思着问他一些自己想问的问题，她抓住他的手，然后往台阶上跑。余瀛没反应过来，一路踉踉跄跄地。
她示意余瀛坐下，像是要给他一个惊喜。余瀛死活不肯，“我可不坐，别又像上次一样，搞得最后都不高兴。我都已经够干巴了，可别又拽上你，我们得有一个人是好的吧。”
笙梦简单粗暴地推他到乒乓球台旁，然后上前狠命地揪了揪他。“我说你怎么婆婆妈妈的？让你坐你就坐啊！”她怒视着，然后也坐了下来。
“也没别的事。我就是想问你，要是我比赛得了第一，你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啊，我又不关心。”余瀛身体开始摇晃，吊儿郎当地。
笙梦一把揪住他的衣服，然后问道：“到底？”
“嘿嘿，开玩笑的，我只看你的场次，不会不关心的。”余瀛一个劲地赔笑脸。
“真的？”
“真的。我保证。”余瀛伸出了小指头。
笙梦粗鲁地推开，然后忍不住地扑哧一声：“不是你怎么这么好玩啊，多大了？”
“哎呀，这也是亲密接触的一种方式啊。”
“谁要跟你亲密接触？反正明天你不在，咱们就分道扬镳。”
“别乱用成语啊，我们优秀的中华文化是很神圣的。你放心，我明天一定会给你端茶递水的！”
“这还差不多！也不早了，你回去吧，我准备等罗欣一起去喝奶茶。”
余瀛招了招手刚走出几步，然后又回来。“少喝点，对身体不好，女的喝奶茶容易长胡子。”余瀛指了指自己的人中，然后转身就跑。
“你！……等着。”笙梦甩出的手又放下，她看着借着点黑光逐渐转弯的背影，收了脸上的表情，然后往校外走去。
外面还是暖和，可能是她自己在外面待惯了，这样觉得。她转身去了门口小卖部，看到一群伙计在抽烟，他们看到她，都点点头打招呼。
罗欣递过一支烟，她半天不接。罗欣收回了手。
口里的烟冒着火，她夹着烟深吸一口，过了会才吐出来。
罗欣缩了缩脖子，蹬着脚拿下烟：“你真戒啊？”
笙梦点了点头。
罗欣朝四周望了一圈，然后说：“戒了好，戒了好。”于是，又低头猛吸了起来。
笙梦望着她，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让她穿上。
“没事，我不冷。”
“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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