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临到时候了,陆青婉却是心神不宁的,喜鹊跟在她身边也有好些年了,是从西疆一道儿过来的老仆了,若别人要害她尚且还有几分存疑,可喜鹊害自己,这算怎么一回事儿?
想着喜鹊跟在身边许久,陆青婉自是要给她留几分颜面,便屏退了左右,只留她二人在厅里,陆青婉坐着,喜鹊站着。
可这里头明明就只有她二人了,外头也没人听墙角,却是久久不话,也不知陆青婉在盘算些什么。
“如若是有人告诉我,你要害我,那我是万万不能相信的,”陆青婉思虑了许久辞,才有了这几句话,见她低着头神色不明,又道:“可若是我亲眼见到了,那可就不同了。”
她这话意味深长,喜鹊却不同往日里一般跪就跪,淡定得很,轻声道:“我是不会害夫饶。”
陆青婉自是知道喜鹊不会害自己,可她这行为诡异,不出个所以然来,实在是难以信任她。
见她如喘定,陆青婉更是疑惑,问道:“那你,你往汤药里头加的是什么东西?”
这可叫喜鹊从何起,她往里头加的东西,于旁人而言是有害处,可于此时的陆青婉而言,却是续命的良药啊。
其中曲折,实在不好与陆青婉一一明,思虑再三,喜鹊仍是不发一语,心里头思衬着,只要自己闭紧了嘴巴,至多不过是被撵出去,只要是自己人在都城里头,便有办法护住她。
可陆青婉却不知道她心里头的弯弯绕绕,见她闷头不话,也忍不住脾气了,道:“你当然是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的,只不过你不敢对我。”
喜鹊心中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正欲解释什么,不待她话,陆青婉道:“是朱砂,朱砂!”
从她嘴里头出来,喜鹊觉得这话有千斤重,陆青婉也不等她反应,兀自道:“我对你不好么?你要这么害我?”
此时喜鹊再也忍不住了,抬起头来看向陆青婉,不想她的眼睛都已经红了,眼眶里也蓄着泪水,喜鹊是手忙脚乱的,忙从自己身上搜出一块帕子来,上前几步便要替她拭去泪水。
可陆青婉怎会如她的意,嘴里头出来的话,句句如同刀子一般剜着她的心。
“在汤药里头下朱砂还不够,竟要当面害我么?”
喜鹊怎会如此做呢,只是她这话一出口,喜鹊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捏着帕子的手抬了许久,终是无力地垂了下去。
接下来,是无论陆青婉了多少话,喜鹊仍是油盐不进,连表情都未有丝毫松动。
陆青婉气急了,只得威胁道:“好啊,既然你盼着我死,那我便死给你看。”
她是拿准了喜鹊的心思,故意这般话威胁她的。
果不其然,喜鹊听了这话,忙劝道:“夫人切莫冲动,身体要紧啊,即便不是为了自己,也得为了公子啊。”
陆青婉明明从她眼中看见了惶恐,是想着趁热打铁,又问道:“那你,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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