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冒出的这一念头,让陆青婉捉住她的那只手抖了一抖,可这倒是惊到了喜鹊,忙扶住陆青婉,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
喜鹊如此举动,关切之情显而易见,可她往那汤药里头加东西,便由不得陆青婉心生警惕了。
虽是往日主仆情分深厚,此刻却不是可以糊涂的时候,忙唤了下人来,将喜鹊带进了柴房里,吩咐了人去看守着,除了水与饭食,其他的一律不给。
陆青婉是想着,先关她两,冷静冷静,自己的脑子里头如同一团浆糊一般,这事儿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虽是脑中乱哄哄的,陆青婉却未丧失理智,叫下人将那炉子上头的药罐取下来,按照药方拣出药渣来,想着剩下的,便是喜鹊加进去的东西了。
不多会儿,便有下人来报,里头竟是没有多余的东西,陆青婉只觉不可思议,自己明明是亲眼瞧见喜鹊往里头加的,好端赌怎得找不着了呢?
思虑再三,只得是吩咐道:“不用拣了,你们将那药罐、药汤还有药渣一并保存好,再去请郎中过来看便是。”
是了,既然她们这些门外汉瞧不出端倪来,那便让正经的郎中来看看,总是能查出些什么来的。
陆青婉这一安排自是有了效果,大夫在那里头挑挑拣拣好一会儿,又是摸又是闻,才禀道:“这里头加了朱砂。”
不等人话,那郎中又解释道:“这里头多出来的是朱砂粉末,遇水即溶,这才找不到药渣。”
陆青婉问道:“这朱砂,加进去有何作用?”
“朱砂有安神镇惊、清心解毒之功效,可用来治疗心悸心慌、失眠癫狂,”郎中甚至都不敢抬起头来,只闷声道:“只不过久服会伤肝损肾,且这药罐里头的剂量也太多了些,这药是不能用了。”
这大宅里头的事情,不是一个郎中能管的,他只得是低着头,期盼着主家快些放自己出去,切莫伤及自己才好。
心道是大户人家,少不了这么些龌龊事儿,要是怎么知道的,前些日子便有人来医馆,着急忙慌地请了自己去宋府,哪知去了才知是后院妇人们争风吃醋,害的有了三月余身孕的妇人落了胎。
当时是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个不心得罪了贵人们,好在是一切顺利,虽是没了孩子,倒是保住了大人,临走时可还给自己封了个大大的红包,叫自己闭紧了嘴巴。
宋家老爷宋齐云,当时虽未露过面,可那府里饶做派,也不像是瞒着当家老爷的模样,是而猜测都是那宋老爷的吩咐。
可自己也是都城里头有名的郎中,信誉自是有口皆碑,收了银钱当然是守口如瓶,否则早就成霖下亡魂了。心里合计着,想必今日,也会有个大红包了。
陆青婉虽是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却也不希望外人知道的太多,忙唤了管家来送人出去。
特嘱咐过的,让他警醒着点,多给些银钱,反正要将郎中的嘴给封紧了。
这一番安排下来,陆青婉也是乏了,只不过仍是想不明白,喜鹊的所作所为,对她有什么好处呢?
思来想去也没有头绪,热水洗浴过后仍是不解疲乏。
可虽是身上疲累,却也不能将此事搁置下去,只得是强打着精神去了前厅,再叫人将喜鹊从柴房提过来,自己来好好查问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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