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已经写了上去。
在后面补上“:”号,笔又停下,该写些什么呢?
脑海里一幕幕闪过。
笔提起。
和他……你父亲的相遇现在回想起来,是意外还是注定依然分不清,我唯一能确定的是两者都有,或多或少。
我出生在一个富贵之家,这是一件幸运的事,而不幸的事则是我的父母都是重男轻女的人,这点你从我原来的名字林知南就可窥知一二。
他们一个想有个继承人一个则想母凭子贵,所以,在我出生后他们依然勤奋耕耘。
只是我母亲肚子却是不争气,为此,我父亲只好娶了几房姨太太。
他们彼此都更忙碌了,没有精力管我。因此,我过了一个相对于弟弟妹妹更加自在的童年。
我独立自主叛逆的性子大概就是在此为基成长的,长大后,父亲为了让我变的知书达理送我进了学校。
可惜,她并不知道我在学校里接触的并不只是琴棋书画,我还接触到了那个时代最“先进”的思想。
我现在的名字林知婧便是在学校时自己娶得。
接下来的故事就很俗套了,父母之媒,我不满意在家里偷了些盘缠逃婚了。
现在回想起来,我越发畏惧自己那时的大胆。
幸好,我是幸运的。
一路虽有波折却无惊险,最后,进了你父亲所在的部队成了一名卫生员。
抱歉,说了这么多和你父亲相遇前的事。只是,一提起笔,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还请原谅。
我加入部队还没一周战争就开始了,你父亲受了伤被送了过来,处理好伤势后就配给我来照顾。
虽然这么说会显得我很肤浅,但事实就是,我被你父亲的颜值给惊艳到了。现在回想一下,不由住的庆幸你父亲没有发觉。
拄着笔,脑海里深藏的往事被记忆的洪流冲上表案。
“我……脸是不是破相了?”
“啊?没有,只是些许擦伤而已。”
“别骗我了,肯定是破相了,否则你这样的人是不会一直看我的。”
少年抿着嘴唇,倔强偏过头,努力的止着眼眶里的泪水,那种坚强和委屈并存的表情让林知婧有些想笑。
她边从兜里掏出镜子边问道:“我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人?”
“我从来都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少年绞尽脑汁,说出的话扔挫劣无比:“不、不像是人!”
话出口,少年才发觉有多歧义,连声解释道。
“我、我不是骂你,我……我只是……”
林知婧却是不以为意,这样的反应这一路她见不少。简而言之,就像扔进沙漠里的鲜花,必然会惊艳风沙。
“来,看一下,我可没有骗你!来啊,转过脑袋。”
在她不住的劝慰下,少年扭过头。
镜子里呈现出的脸颊让他既欣喜又意外。
“这真的是我吗?”
“不是你还能是谁?你难道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
“那个……”少年显得很不好意思,抿了抿嘴唇。“不回答你是不是很不礼貌?”
“为什么不回答我?”
“怕你笑话。”少年很诚实。
“我绝对不会笑话你的!”林知婧举起手发着誓。
似是信了她的话,少年微微扭回脑袋,在对上她带着笑意的目光后又如同兔子一样缩了回去。
“我家里没、没有这种东西,我只在水中看过自己的脸,从、从来没这么……清楚过。”
结巴的话语里,少年的勇敢毫无保留的显露出来。
他的坦诚让林知婧好感更甚,在原来那座城里,她见惯了习惯掩饰的人
“那就看清楚些!”
“嗯!”少年乖巧点着头。
……
这就是我和你父亲的初次相遇,抱歉,我无法将心中的东西用文字表达出来,但真的很有趣,就连我心头因为战争和人们受伤而产生的阴影都被消掉大半。
也不知道符合不符合你心中的期待。
林知婧
二零一六年五月
看完,宋乔转头看向一边拿着鸡毛毯子擦着书柜的母亲,举着信问道。
“要不要看?”
“不要!”
翻了个白眼,宋乔拿起纸张和笔向自己卧室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被房门完全遮掩,刘慧芝一把冲到书桌前抓起放在那里的信。
部队时的宋建国,她也想了解。
在自己房间里的桌前坐下,将信展纸平放好,宋乔提笔写下。
林知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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