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颉是侠盗,不过侠盗也是盗,这入室的手段自然没的说。
循着鼾声他很快便找到了那主家的卧房。林颉的想法很直接,拿了这庾樊,该知道的也就全清楚了,不过这种事一般人可是做不来的。
就在林颉接近卧房的一瞬,突的一声嚎叫把他惊得几乎跳将起来,一只猛犬龇牙咧嘴地向他扑来。
“该死的畜牲!”林颉情知不妙,一脚踢翻恶犬,倒旋身冲出大宅,纵身便欲离开。
“休走!”一条黑影已迎面扑上,冷飕飕的刀光一闪而至。
林颉闪身,错步,单拳顺势而出,这身法诡异离奇,对面那人立时便着了道,一声闷哼,单刀撒手而飞。
“好手段!”一句阴冷的赞声传来,不知何时,一条长长的身影已出现在院中。
林颉看时,一个身材瘦长的人正冷眼看着自己,阴沉的面色似乎在痉挛着。
怎么是他?林颉猛然记起邺城石祗府内那一对鹰眼。
先下手为强。林颉陡然发力,矮小的身形幻成一条虚影直奔那人射去。
“啪”的一声,两下分开,双方都怔了一下,看来竟是棋逢对手。
林颉两眼骨碌着,看着一侧厢房内冲出的两条黑影心里便打开了鼓,好汉不吃眼前亏,今日之事也只能暂且罢了。
那瘦长的汉子身形稍顿,便一缩身急撞而来,其速度也绝不亚于林颉,眨眼间便到了近前。
再看林颉,身子突然一旋,竟贴着那人急闪而过。那人急转身,只觉眼前一花,那孩童般的对手却只剩下一道模糊的暗影,转瞬间便消失在暗夜中。
……
田允是接到冯正龙的报讯赶来的,此刻他正琢磨着林颉口中那个对手。
“那些人竟也牵扯进来,看来这事还真不简单。”
“说的是,这小小的府衙主簿不过一条泥鳅而已,如何引得这等大鳄效命?”林颉自然是一筹莫展。
“也不尽然,那主簿可是有靠山呀!”田允若有所思。
“先生是说这主簿不过是个帮凶?”
“那是当然,周家那片别庄又能生得多少钱财,他拿来做什么用?”
“那儿风水好啊,或能助其发达也未可知。”林颉兀自猜测着。
田允没再理他,眯着眼沉吟起来。
少顷,田允道:“还得从这条泥鳅身上打主意。”
……
经昨夜的一番折腾,庾樊几乎被吓破了胆,此人虽屡屡作恶,却只是能仗势欺人,又几时见过这等阵仗。熬至天明,便早早备了马车,带了两个随从急急奔了太守府。
闻听庾樊急三火四的禀报,太守独自踱起步来。
到底是官员,只些许时候,那太守便开口道:“前些时日那贼人供出周永便似有诈,周家一向端正,又不缺财物,如何能与匪类沆瀣。至于周永的口供,还不是你等用刑所致。”顿了顿,太守又道:“着府衙详查,若无实据便即刻放人。”
庾樊立时便明白了太守的用意,心里着恼,却也不敢怠慢,诺诺连声的退出了府宅。
……
“周永被放出来了!”林耿第一时间跑来告诉了林颉。
“这……这么管用吗?”林颉望着田允瞪圆了眼睛。
“这才是高人啊!”田允慢条斯理道。
“回去吧,这里没事了。”田允的话不容置疑。
……
“周永放出来时虽还周正,但明显看出是受了重刑,这是欲置周家于死地。”田允话里有话的告诉柳儒雅。
“该是那官员精明,不想累及自身,亦或是背后之人的意思,不得不放手。”
“是林颉惊动了他们,这些人才不得不收手。”田允附和道。
“可是,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呢?难道是打算觅此宝地隐居起来?”柳儒雅百思不解。
田允拍手道:“或许正是如此,只是被我们搅了,不得已只有放弃了。”
本已万念俱灰的柳儒雅此时再也无法淡定,他意识到,这一切还远远没有终结,死而复活的毛齐豫,再现踪迹的高维贤,还有那个神秘的“神道”李怀,无一不透着重重诡异,况且冯天运之死,乃至西山密营被追踪仍在云雾之中,他决计揭开这道黑幕。
此时武震和冯正虎还没回来,尚不知他们会带回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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