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武震一直在历阳,柳儒雅给他的指令便是监视威武堂的动向。
种种迹象表明,白冠这回是盯上了岭南帮,他派出的两个探子走的正是江州方向。武震觉得还是应该及时通报一下,毕竟两家有着密切的关系。
安排好盯守的兄弟,武震缀在两人身后一路跟了下来。
……
那两人先是拐到武昌,歇息一夜,第二日天未亮便赶往江州。
二人在江州并未停留,而是弄了一辆马车,悠哉悠哉的进了洪山。看来白冠在江州仍有卧底,那马车竟神不知鬼不觉的停放在街口,以至于连附近的人都不明所以。
马车在距岭南帮营寨不远的地方停下了。
这是一处山道,一侧是陡峭的崖壁,另一侧则是茂密的丛林。两人把车马拴在一颗树上,一前一后钻入了林中。
武震从另一端也潜入密林,探着脚下的荆棘,小心翼翼的往那两个人的方向迂回靠近。
渐渐地,已经听到了前面的声音,武震谨慎地停了下来。侧耳倾听,那两人似乎在拨弄着草丛,还有枝干折断的声音。
武震没敢再往前走,已经很近了,稍有不慎便会被发现。他寻了个高一点的位置,远远地看着那两个身影。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人出了林子,从很远的一侧登上了崖壁顶端。
那人由高处向下瞭望,不时跟下面的人打着手势。
足足半个时辰,两人终于回到马车上,调转马头往江州城方向行去。
武震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他想弄明白,这马车究竟是什么来路。
到了江州那二人并未停下,而是直接奔了武昌。武震拍拍脑袋,自己怎么干这傻事,真是白白耽误功夫。
回到刚刚两人忙碌的地方,武震有些懵了,这里距道路只有数丈远,每隔一段便在树干上砍了痕迹,均有齐胸高。林中有几快地方的草被拔掉,散扔在一旁,已经慢慢的枯萎了。
这两人搞什么鬼?是打算在此设伏?望着对面陡峭的崖壁,武震沉思了半晌也没弄明白,心想,还是让岭南帮的兄弟来看看吧。
……
走了许多冤枉路,武震到营寨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闻报歃血盟客人来访,郑胥和亲自到寨门来迎,见是武震便兴高采烈的携起手回到客房。
白冠回到历阳,郑胥和亦有所闻,却不想他们竟主动打起了岭南帮的主意。郑胥和道:“来得好,我正想找他们,这厮却自动找上门来,这回定叫他好看!”
武震道:“帮主还须慎重对待,白冠已先后派出两拨人,都是奔此地而来,料想他们一定有所图谋,只是不知是何路数?”
郑胥和点头道:“这是自然,那白冠老谋深算,定是做好了圈套,武兄弟还须助我一臂之力。”
……
翌日清晨,郑胥和与高维贤等人随武震来到了那处崖下。
从地势上看,这的确是个设伏的上佳位置,崖上可以安排滚木石块,密林内埋伏弓箭手,两端再一封住便是一处绝地。但令人不解的是,如何才能引诱岭南帮部众由此经过,而且是大批人马聚集于此?这里距营寨仅五里路,稍有异常增援会马上赶到,再严密的包围从外面攻击也会极快破解。
三人又来到林间。望着树干上的标记和拔去杂草的空地,高维贤紧锁着眉头,不时又抬头看看对面的崖壁。
望着沉思中的高维贤,郑胥和道:“可是看出什么端倪吗?”高维贤摇摇头:“真是匪夷所思,难不成他们真是想在此地设伏吗?可拔下这些杂草又有何用?”
回到营寨,郑胥和踌躇道:“不知武兄弟可否把这忙帮到底?我可以修书告知柳盟主,陈诉利害。”
武震道:“当然可以,不过给柳盟主捎个信也是对的,毕竟他也在关注威武堂的动向。”
“那就太好了!我就说嘛,咱们本来就是一家人!”郑胥和高兴的连连称谢。
武震道:“帮主是怎么打算的?”
“我仔细看了那些标记,像是弓箭手的位置,而那几块拔了草的空地,似乎只有一个用处,担心被人发现踪迹,这可能是那两人的一点小聪明。”
“啊!对,有人走过会留下痕迹。”武震不由叹服郑胥和的老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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