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道“我跟你说这些,自然大部分原因是为了李家,可也有部分是因为如今这局势教了我,凡事都要留后路,不能把所有筹码都放在一处”
话说到了点子上,言书重又斟上了第三杯酒,了然的朝着李集举了举道“李公子痛快,既如此,希望我们两合作愉快。”
欲有所求,必先给予。这李集虽不再是幼时礼仪世家所引以为傲的神童公子,却逐渐的适应了朝堂的阴谋诡计。
细说起来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但可以肯定,唯有这样,才能在皇城更好的生存下去。
明日还要赶路,外头也不好闹得太晚,夜风一起,篝火也就暗了,元夕将一身烟灰抖落干净才回了屋子,手里还捧着才从土里扒拉出来的栗子。
“这是野山栗,后山有不少,最是温补养气。”他笑眯眯的递过来“说了这许久话,也是费神了。”
言书失笑“是不是在你眼里,也只有在吃食一事上是谈不起费神的?”
接了他剥的干干净净的栗子又道“才刚外头闹腾成这样,我只当你顾着玩了,不想耳朵还是跟着进了屋了。”
元夕嬉笑道“那是,我虽爱玩却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只是话我都听见了,却有些摸不着头脑,絮絮叨叨半天,也没弄懂这皇帝究竟是从哪里找的缺口。”
“我心里有数。”言书道“这点你就别管了,倒是秦叔那头如何了?他本是在帐中运筹帷幄的人,贸然出来怕是多有不便,你得空还是要尽量帮衬些,往后如何,还是得看这些。”
“我知道。”既知言书心里有数,元夕也就懒怠管了,只安安静静的坐着将栗子干干净净的收拾好后退出了帐子,替了宛芳进来,自去外头守夜。
虽是在外头,讲究不了许多,可宛芳还是贴心的备了言书用惯了的香包塞到了他的枕头里,期盼着他能睡个好觉。
又伺候着他宽了衣衫躺好后才道“宫中传来消息,说是郑秀秀已经怀孕了,皇上对她倒也跟从前无异,外人看着甚至比皇后贵妃还要好些,隐隐有独宠的趋势。”
言书点头,道“把我的话传给她了吗?”
“说了的。”宛芳道“可听这话音大约是不成了的。”
言书了然“她想留下。”
“是。”宛芳道“朝夕相处的,皇上对她又很不错,纵使她心坚如铁,也难免动容。”
更何况,如今又有了孩子。
女子和男子不同,但凡有了孩子,很多事儿就会束手束脚,自然是更不愿意离开的。
“既如此,便随她吧。”
尽人事,听天命,谢韵的心性郑秀秀自然该清楚,该说的言书也都递了话进去,只是这选择却不是旁人能左右的。
宛芳道“是了。”只希望,她的心意能得善终罢了。
这且不提,另有一事。
“公主如何了?”
在冀州,宛芳跟谢简乐也算颇有交集,两人相处也算不错,所以方才还特意来了人请她去主帐走了一回,倒不知是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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