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儿停住了脚步拢耳细听,这时不远处的竹林里又传来“嚓嚓嚓”的声音,离儿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用手拨开灌木丛,悄悄的放眼望过去,映入眼帘的是南一辰俊秀挺拔的身影,他用刚刚砍下的新鲜翠绿色竹子切成小段,低垂着眼睑,用刀细心的打磨着什么,他轻抿着饱满的双唇,专注于手中的动作,耳边乌黑的长发扫落到鼻尖,也全然不作搭理。
不多时,南一辰停下手中的动作,拿起竹子做成的小物件儿,仔细的左右端详,又低头打磨了几下,满意的吹一吹竹屑,微笑着揣入怀中,高举双手慵懒随性的伸了伸腰,脸庞映衬着竹林缝隙洒下的细碎光影,饱满的喉结顶着修长的脖子,离儿不禁看呆了。
南一辰挺直背脊,仰起俊美的脸庞,撮起唇吹出一声响亮悦耳的口哨,喝道:“偷偷摸摸乃鼠雀之辈!”若离儿吓一跳,猛地松开拨灌木丛的手,惊得筑巢的鸟儿也哗啦啦扑楞着翅膀飞上竹林上空。再一抬头,南一辰已经鬼魅般无声无息的来到了面前。离儿连羞带吓,早已涨红了脸颊,连忙低下了头望着脚尖。南一辰脸上带着一抹不羁的微笑,也不再逗她,自顾自的大步向木屋走去,若离儿娇嗔的跺跺脚,只得跟着往回走。
回到屋内,还没等若离儿适应屋内稍暗的光线,南一辰猛地将一个物件递到她面前。离儿努力的眨了眨眼,才看清这个物件,原来是一把用竹子制成的小勺儿。她伸手接过竹勺摩挲着,手柄外侧青翠碧绿,内侧圆润光滑,勺子顶端略宽,中间特地挖空做成了凹槽的形状,内壁也被打磨得异常光洁,不见一丝竹刺。
离儿欣喜的问:“这是你送给我的吗?”
南一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说道:“这是定情之物。”
若离儿闻言手一抖,差点将竹勺跌落在地。
她结结巴巴的说道:“定……定情?南公子……”
男子依然没有表情:“小道南一辰。”
若离儿看了看他的脸色,壮了壮胆,说道:“婚……嫁之事,还需父母作主……”
南一辰强压住笑意,大声说道:“救命之恩,当如何报答?”
离儿彻底惊住了,不知该如何言语,只好弱弱的说:“救......救命之恩?”
南一辰清了清嗓子,找了把椅子坐下,又指了指另一张椅子。离儿还是愣在原地不动,南一辰敲了敲桌子,开口朗声说道:“坐下,待我慢慢道来。”离儿慢慢挪过去,小心翼翼的挨着椅子边儿坐下。南一辰这才将整件事情来龙去脉一一道来。
原来,南一辰早就与若离儿相识,这还要从大半年之前说起。
若离儿母亲殷夫人的娘家在外县,一个靠近湘西的贵州小县城,殷府也算是县里的大户人家,府上在老夫人六十大寿之际捐建了山上的道观,当时南一辰是在道观里修行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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