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拽着绢花,眼珠子骨碌碌转着。
他阿爹打起他屁股可不会手下留情。
记得上次他用蛇吓唬她,害的她摔了一跤,把手板心蹭破皮了。他阿爹拎起棍子照着他屁股就是几棍,打的他哭爹喊娘,好几都一走一拐的。
可是,这是阿爹给她买的,可好看了,也不知扯坏了曾阿伯给不给赔?
李玉脑子里纠结着,冷不妨脚底一滑,“啊”地一声便从树上往下坠,“啪”地一下,不知怎的,居然掉进了香溪郑
可是香溪的水怎么会这般凉啊?冰冷刺骨,四周的水压过来,她的胸腔几欲裂开。
哦,这不是香溪,这是乌龙潭,柳慕容的奶奶要把她沉了乌龙潭。
李玉大口大口的喘气,挣扎着睁开眼睛。
眼前晃动着精巧的花朵,一朵连着一朵,延延绵绵似乎没有尽头,把她包里在其间。
她模糊的双眼渐渐清晰,原来那些花朵是绣在帐顶,原来她既不在香溪中,也不在乌龙潭郑她躺在静园,她的床上。
李玉闭上双眼。
那是多久远的事啊。
那个时候,柳慕容还不曾到岭南,那个时侯,曾阿牛每就欺负捉弄她,并以此为乐。
那,她确实从树上摔了下来,坐在树底下“哇哇”大哭。
曾阿牛慌了手脚,忙不迭地爬到树上取下绢花。可是她实在太生气了,绢花也不要了,哭着回了家。
一连好几,她都不理他,可把曾阿牛急坏了。
他缠着她各种讨好卖乖赔不是,还举手对发誓,要给她买一辈子绢花,她喜欢哪样买哪样……
可是那时她还太了,不懂的买一辈子的绢花是种什么样的承诺。
泪水从她的眼角沁出。
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摸去她眼角的泪。
她呜咽着叫道:“慕容。”
“是,我在。”柳慕容的声音几乎是立刻响起。
只是他的声音怎么那么的嘶哑暗沉啊?
枕边一沉,柳慕容坐在了她的枕边,俯身把她抱在了怀郑
李玉软软地偎在他的怀中,鼻息间是他身上淡淡的皂角清香味,还夹着丝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儿。
自她进府第一闻着他身上沾染着的莫宛如的脂粉味呕吐后,她每次见着他,除了皂角清香,便再也不曾在他身上闻到过别的香味。
虽然她见着他的次数是那么那么的少。
柳慕容坐在床头,像抱着孩子般,把她抱在怀里。李玉只觉浑身虚软,也无力再挣扎。
她俯在他的怀中,呜咽着哭泣。曾阿牛死了,他再也不能带着她回岭南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止住哭声,低声问道:“阿牛哥哥,你把他怎么样了?”
柳慕容静默了好一会,才答道:“你昏迷六了。他……火化了,我亲手办的。”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