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店二见柳慕容微微颔首,他便转向莫太傅恭身道:“老爷子,您的货已给您备好了,您这边请。”
着带着他二人穿过店中三三两两的客人,推开后门,越过一条堆积了杂七杂八货物的过道,又进一间堆满杂货房间。
再从那个房间中堆的老高的货物后面的门穿过后,莫太傅眼睛一亮,房后别有洞。
那方俨然是个精巧别致的花厅,花厅一转有石有水有花有树,隔绝了崇仁坊的杂乱热闹,静谧安适。
两人在花厅落坐,便有一体态妖娆的姑娘奉上茶水果点,退下时,脸色发红眉梢含春的偷偷瞟了柳慕容好几眼。
够能招峰引蝶的啊。莫太傅瞧在眼中,又一时气不打一处来。
茶是好茶,汤色黄净明亮,叶底嫩黄齐整,香郁高长,醇香扑鼻。
莫太傅没有别的嗜好,独爱茶,若是往日,就这一盅好茶,他都能摇头晃脑品上半日。
这时,端起茶盅嗅了嗅,也无心细品,恨恨地放下。
偏偏柳慕容还俯过身卖弄的道:“爷爷,这是鹿苑毛尖,虽比不上西湖龙井、洞庭碧螺春、君山银针什么的有名气,但这滋味绝不比那几样差,您快尝尝。”
柳慕容也知他独爱茶,又讨好地道:“前些日子得了几两,特意留在此处,就想着找着时机约您来此一聚好招待您。剩下的您回时带家去。”
莫太傅往椅背上一靠,面带讥色:“唉,这人老了,比不得你们年青,心大。你就给我弄龙肉来,这会儿也咽不下,不像你,左一个右一个的,好不滋润。”
柳慕容一时哑口,瞧着莫太傅犹自气哼哼的模样,迟疑了下道:“爷爷,香秀姑娘的事,不是您同意了嘛,再,我们……”
莫太傅打断他的话:“不香秀,那个什么什么玉的呢?”
柳慕容默然。
莫太傅坐直身子,正色道:“老夫也是从你这个年岁过来的,那些个情情爱爱的,老夫不是不懂。但是五,你总要分个轻重缓急吧陛下的病你不会不知道吧老夫把宛儿嫁与你,且不你待她如何。我莫府虽不如柳公府家大业大,但也上上下下连仆役在内好几百口人,都绑在你这船上了。人家那儿是文的武的万事俱备,咱这还一盘散沙。陛下的病来的急来的奇,太医们都束手无策,这还一日重过一日,不定哪就……”
莫太傅的是情深意切语重心长。柳慕容转动着手中的茶盅,默默听着,听着听着低着头“嘿嘿”笑了起来。
直笑的莫太傅不下去了,又恼怒地一脚踹过去,踹中了柳慕容的腿。
柳慕容揉揉腿,笑着端起莫太傅面前的茶盅塞到他手中:“爷爷,喝茶喝茶。”
莫太傅又把茶盅恨恨地顿在几上:“别跟我嘻皮笑脸的,正事呢。”
“好,正事。”柳慕容收起嘻笑,端正坐好,可一开口,仍不住又笑了出来,看到莫太傅又要动气,忙道:“爷爷您别急,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陛下一时还不会那个,打个不敬的比方,就算您那个了陛下都不定那个。”
莫太傅愕然地盯着柳慕容,柳慕容冲他眨眨眼。“你,你……”他伸手一指柳慕容,颤声道,“难道陛下……是你你胆子太大了吧?居然给陛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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