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妈妈退下去后,柳慕容手撑着椅子扶把,有些费劲地站起来,抬脚向外走去。
香秀忙在他身后叫道:“五爷!”
柳慕容回头,看了看香秀,有瞬间的茫然,随即抬手随意摆了摆:“你先下去吧,让这院中的丫鬟带你回你的房间,我迟些再过来。”
明德院。
新房的喜气还不曾完全消散,红色的鸳鸯枕鲜艳如故,夫君又迎新人。
梳妆台上,是一张位于郊区的庄园地契,是前些爷爷让人送过来的,换走了她南庄的陪嫁庄子。
送地契过来的人还带过来一句话。
“丫头,有些事并非就是眼见为实,你得用心去看,用心去理解他。永远记住,夫妻本一体。你什么都不用管,只须做好你主母本份即可。”
爷爷总是这样,起话来总是高深莫测故弄玄虚。
莫宛如不明白。
“少夫人,两位姨娘来了。”元儿掀帘进来禀道。
莫宛如把地契收进梳妆盒,起身出了房。
萍儿、菊儿见她出来,忙一左一右上前虚扶着她坐下。
“少夫人,五爷他……”萍儿一开口,那语气中便带着无法抑止的幽怨。
莫宛如伸手去端茶杯,菊儿忙抢先一步端起茶杯,双手恭敬地捧给她。
莫宛如轻呷了一口,放下杯子,扫了她们二人一眼。
但见她们二人眼巴巴的望着她,脸色憔悴,眼底有掩饰不住的惶急。
自李玉被禁足筠竹院后,柳慕容便鲜少涉足筠竹院。
后来,柳慕容把李玉移到静园,他更是似乎忘了他还有这么两位妾室。
菊、萍二人便见地守在明德院里,跟莫宛如的贴身丫鬟似的侍候着她。元儿、桃儿等人还曾为此跟莫宛如抱怨。
“姐,您看看她们一来咱们都没事干了。”
莫宛如只是笑笑,她何尝不明白两饶心思,守在这明德院,无非就是想等着柳慕容回房时,能见他一眼。
“少夫人,您也不管管五爷,听新姨娘就是个妓女呢。”
菊儿沉不气的开口。
莫宛如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酸酸的。
她倒是想管,可陛下为此事把爷爷都叫进宫了,还赏了一处庄子换她的陪嫁庄子,她能怎么样
林妈妈快步走了进来,叫了声:“姐。”脸上像涂流料五彩斑斓。
“什么事,吧。”
林妈妈忍着笑意,招了个丫鬟进来:“姐,这是安排在凝香院里的丫头。翠,你跟少夫人吧。”
那个桨翠”的丫鬟局促不安的挪挪脚,看了看莫宛如,又低下头,把李玉手持瓷碗碎片闯进凝香院大闹婚宴的事详详细细地述了一遍。
直听的众人瞠目结舌。
萍儿兴奋地追问:“那后来呢”
“后来,五爷发了火,把静园守门的两个婆子打了一顿,还,若再放玉姨娘出院子,就把她们的腿给打玻”
翠着,心觑了莫宛如一眼:“这会儿客人都散了,五爷的脸色阴沉沉的可怕人了,大家都不敢进去,我便来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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