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元龙目送闹场的女子昏倒在地,被那两个婆子连扶带搂的架出去,只摇头晃脑拿腔作势地叹息:“唉,自古痴情女子薄幸汉啊!”
再转眼,香秀偎在柳慕容的胸前,双臂环着他的腰身,珠泪盈眶,泣不成声,委屈极了:“五爷,妾身才刚进门就惹那位姐姐不高兴了。五爷,我不如回舞月春,您……您……记得常常才看看香秀……香秀就知足了……”
真真生的好戏子,这柳公府有了她,想必是得更加热闹了。
瞧这进门的第一就闹的……
余元龙的八卦之火顿时熊熊燃烧,急欲与苏辰星道道。
他忙拱了拱手,了几句场面话,不外乎香秀侄女儿嫁你了,五爷可得好好相待之类的,便带着一帮送亲的属下告辞离去。
余元龙等人一走,余下的众人见这一片狼藉,酒是没的吃了。主人家正在温言哄着怀中佳人,也没空搭理他们,便也三三两两的告退了。
不消多时,一厅乱哄哄的人便如海水退潮般,消湍干干净净,大厅刹时静了下来。
柳慕容松开揽着香秀的双臂,脱力般地坐到椅上,默默地低垂着头。
香秀屏声静气地垂手站在他的身旁,也不敢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香秀只觉双脚都麻了,两只脚在裙底左右交替地轻轻挪动着。
偷偷觑了柳慕容一眼,他仍是一动不动,如雕像般静坐着。
香秀正想也找个椅子坐下,就见一个眉目慈善的妇人进了厅堂,匆匆地向他们走过来。
来人是钟妈妈。
柳慕容抬起头,嘴唇翕动几下,却没出声,只是定定望着钟妈妈。
钟妈妈心地避开满地翻落的器具汤水,走到柳慕容面前。
她看了香秀一眼,见柳慕容并无让她回避的意思,便低声禀道:“尤娘子把过脉了,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姑娘上次堕胎气血亏损的实在太历害,这又……”她苦笑着环视周围被掀翻的桌席,接着道,“这一下子用力过度,导致气血上涌,便一时昏厥了。”
“尤娘子怎么?”
“尤娘子,幸而姑娘自打下的底子极好,身子骨要比一般的姑娘家强健。若是换个人,像那般大出血,就算保住命在,这辈子也就那样了。不过,五爷您别担心,尤娘子也了,玉姑娘不打紧的。她再琢磨着调整下药方,像这样再调理上两、三个月,姑娘的身子也就能恢复个七、八成了。”
柳慕容沉默了片刻,道:“跟尤娘子一声,需要什么药材补品,让她尽管开方过来。也跟文娘子、程娘子交待下去,多留意她平日爱吃些什么,需要些什么食材。若我不在府中,你就交给柳平去办。”
“是。”钟妈妈应道。
“妈妈。”柳慕容叫钟妈妈一声,欲言又止。
“五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尽管吧。”
“唉。”柳慕容一声叹息,环视着被掀的乱七八糟的厅堂,无可奈何地一笑,“她呀,性子野脾气又坏,还不知道变通讨巧,还请……还请妈妈多担待着点。”
“五爷言重了。”钟妈妈惶恐,见柳慕容似乎并无其它的交待了,便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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