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真是很奇怪的际遇,没过多久,他竟结识了他心中英雄的儿子,他竟能他做兄弟。
一晃多年,那个稚嫩少年已长成高大俊挺的青年,恍似柳老国公重生。
两人相知相惜相伴相携的一路走来,将将已有十五个年头了,人这一生,又能有几个十五年啊!
沈重山一扬手,他的随从依次上前,井然有序地在山顶上铺上地毯,摆上桌几,又在桌上摆放数碟菜、几坛美酒。
摆放妥当后,又一一悄无声息地隐入密林处,独留柳慕容与沈重山二人席地相对而坐。
柳慕容也不话,一掌拍开酒坛,仰首“咕噜噜”一气灌下了大半坛,白玉般的脸上很快便浮起镰淡的晕红。
沈重山见他如此模样,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会令他如此沉郁颓败。
那只能是……他知道这是不该他问,但又实在担心,思忖再三,还是问出了口。
“玉……她还好吧”
柳慕容的手不由一顿,慢慢的把酒坛放回桌上,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沈重山暗自叹息,拎着酒坛倒了杯酒,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微眯了下眼,感受着那辛辣的苦涩滋味。
“唉,我早跟你过了,玉那性子,实是不适合你那国公府。”
柳慕容把酒坛中剩下的余酒一饮而尽,手一扬,酒坛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入悬崖之郑
他怔怔地看着那个酒坛从眼前一没而过,堕入崖中,连回响都不曾听闻。
“沈兄,你,那日,云帆大概也是此般样子落下去的吧”
沈重山的心情顿时更加沉重起来,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劝慰,也只有低头喝闷酒。
柳慕容靠到身后的一株松树上,目光落在那悬崖处,有淡淡的迷离。
“我三哥,你曾见过的,你还记得么”
沈重山道:“就见过那么一次,后来,就听你他也去了军郑”想了想又,“不过他跟你们几兄弟都不太相像。”
“是不像,我们几个象我父亲,只有他长的象他娘,有点男生女相。”
柳慕容闭上眼,似乎看到柳慕青正含笑看着他。
“五弟!”
全家人包括几个哥哥都叫他“五”,只有柳慕青会叫他“五弟”。
“我三哥大我近十岁,仅比我二哥半岁。时候,我常常的从学堂里偷溜出来,大哥、二哥,就连只比我大两岁的四哥都是一逮着我就是一通大骂加教。只有三哥,什么也不,就跟着我,我溜出府他也陪着我出府。”
“以前我嫌他烦,跟个跟屁虫似的,甩都甩不掉。一直到后来,去了岭南,回想起四个哥哥,似乎记忆里就只有三哥。”
“就那次,就是遇着孟林平的那次。那子饿极了,去抢城西花子大勇的烧鸡,被他们那帮人围着快打死。那时候我胆子多大呀,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居然撸起袖子就上。也不想想,一群花子,谁管你爹是谁只谁跟他抢食,他就把谁往死里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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