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慈曾无数次想象再次与启勋见面的情景,或是白衣飘飘,或是骑马归来,玉树偏偏,却不想是这般光景。启勋就这样真实地出现在她的眼前,却如同活死人一般,与她没有任何交流。
“启勋,好久不见。”忆慈见到启勋那一霎那,眼泪夺眶而出,这么久以来,那根紧绷的弦好像一下子断了似的,这一刻所有的委屈全部都倾泻了出来,虽然此时启勋已经不省人事,她多么希望启勋能够认得出她来。
“王妃,勋哥这样已经好多天了,牢中湿气太重,加上勋哥本来底子就弱,这一折腾已经是吃不消了。现在急需看大夫,咱们还是先将他安置下来再计划以后的事情吧。”陶铭提议到。
“嗯,看我一激动就什么都忘记了。好,就照你说的办,想来咱们回去天也都亮了,这样,咱们先带启勋回去,盈然你去请大夫。”
“好。”只要是对王爷有益的事情,盈然自然是当仁不让,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此时已是深秋,黎明前的天空一片寂静,忆慈脸上挂着那晶莹的泪珠像是天空即将消失的点点星光。越是这个时候,忆慈越是要沉着冷静,启勋的身体每况愈下,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她仰望着天空,尽量控制泪水往下滑。
启勋似乎很想说话,但是他的身体不允许他多说一个字,此时他只能望着忆慈,眼中包含着深情。
一面,陶喻兄妹见面自然有很多话要说,两人一见面便泪眼汪汪,互诉衷肠……
陶铭一见妹妹比以前瘦了许多,也黑了许多,不禁心疼道:“妹妹,辛苦你了,哥哥知道今天能够出来,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你,只是你受委屈了。”说着陶铭还不时地摸摸妹妹的头发。
“哥哥说得是哪里话,咱们兄妹二人没有这么客气的,妹妹相信万一哪天我涉险,哥哥你也会这样为我的不是吗?”陶喻见到哥哥虽然沧桑了许多,但好在无病无灾,心里已是极大的安慰了,再不奢求其他。
“那是自然啦。谁叫咱们是一个母亲生的呢!对了,说起母亲,他二老可好吗?”
这会聂君一听陶铭问起双亲的状况,又害怕陶喻一时说漏了嘴,连忙给陶喻使脸色,示意她不要将真相说出来。
那陶喻也是个聪明人,一见聂君的眼神便已知一二,说道:“阿爹阿娘都挺好的,就是心里挂牵着你,如今你出来了,他二老不知道有多高兴呢!咱们先回客栈休息,接下来再商量见父母亲的事情吧。”
“一切听妹妹你的安排。”
平阳王因为身体虚弱,需要静养。于是众人便驱车径直往客栈方向走去。
两日过去,尽管大夫竭力救治,但启勋身体似乎没有太大的好转,原本清瘦的面孔更加地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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