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珩在病床上将养了大半个月,病情不好不坏。
今天是十五夜,月华如练,昨夜一场骤雨将院中的娇花摧残的七零八落,苏唯亦和江河就站在门口的台阶下。
“喝酒之后身体僵硬?”有消息进来,苏唯亦点开看了一眼,声音清冷。
“对,爷身体一向健康,酒量也不差,但是那次确实挺奇怪的,”江河一边回忆一边说当时的情况,“八点到的会所十点多就倒下了。”
“江锦送爷上车的,他是第一个发现异样的,后来也有调查过,但是无功而返。”
“查不出来不代表没有疑点,”苏唯亦转头看着他,月光融进去,隔着灌木丛透过落地窗看到从电梯下来的男人,“他受伤和爆炸有直接关系,但是神经损坏只能是药物作用的结果。”
听她这么说,江河充满希冀,“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也只是猜测,”苏唯亦摇头,江时珩中的到底是不是NT-3病毒还有待验证,“当下的情况弄清楚病因是一回事,还有一件事需要弄明白……”
“调查幕后黑手。”黑色轮椅停在门边,江时珩满眼寒霜,声音冷若冰刀。
江河被吓得身子打了个激灵,胆颤心惊的急忙转身。
苏唯亦点头,不置可否。
“先进去吃饭吧。”江时珩调转方向率先进屋。
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瓷盘,屋外灯火阑珊,屋内美味佳肴,苏唯亦想到了一个词:人间烟火。
江时珩的餐桌上没有食不言的规矩,但是因为他和苏唯亦都安安静静的,其他人也不敢说话。
Summer安静的趴在苏唯亦脚边,时不时的抬起眼皮瞭望一下餐桌,但是不敢放肆。
这狗子之前有几次见人吃饭馋的不行就跳着抢,被打了几顿以后就老老实实的了。
苏唯亦看它可怜,掰了一半白面馒头给它,summer立刻高兴的摇头摆尾。
某狗子兴奋的绕着苏唯亦转圈圈,猝不及防收到江时珩一记冷眼,吓得立马趴地装死。
太可怕了,狗生艰难。
吃完饭,苏唯亦捧着一本大部头医书去沙发上窝着,她以前专攻病毒研究,所以凌宏直接给她列了一整页书单让她恶补药学药理知识,导致她现在一有空闲就得捧着书本钻研。
summer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蹭在她腿边上了沙发,四仰八叉的粘着求抚摸。
江时珩从餐厅出来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长发半挽的姑娘,一手翻着医书,一手给狗子顺毛,而某个狗子被顺的舒服了还哼哼唧唧的撒娇。
一人一狗,画面和谐美好。
轮椅滑过地板发出细微的声响,苏唯亦听到动静抬头看过去,summer则翻了个身屁股对着他,呜呜咽咽的哼了两声。
江时珩不屑的嗤笑一声,对于狗子这种幼稚的行为嗤之以鼻。
江河站在一旁闷头发笑,爷和小summer一天到晚相爱相杀也挺欢乐的。
“笑什么?”江时珩沉声道,“把文件拿来。”
江河立马无缝衔接换上一副正经严肃的表情,把手中的文件递给他。
江时珩低头翻着,一时间客厅内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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