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霖并不怪他:“不怪你,你也是想救治丹儿,只是这下蛊之人太过阴毒,别让我知道他是谁,否则定不饶他。”
皇后倏地一惊,皇甫霖见皇后有异,便问道:“母后怎么了?”
皇后这才发觉自己刚刚神色异常,遂平和地说道:“没什么,就是折腾了一夜,有些累了。”
皇甫霖赶忙吩咐侍女扶着皇后,说:“那母后快些回去休息,别累着了。”
帐中,南启帝走到皇甫丹身边,此时他身上的针已经被取下,重新盖好被子,面色依旧不好,但是却不再发抖。南启帝伸手握住皇甫丹的手,另一只手拿着腰间的玉佩仔细抚摸。
当年初遇水青云,是在西莫的天山脚下,那时的水青云温婉可人,笑起来让人如沫春风,他虽然至死不信水青云是妖孽,但是却也没有证据,反而所有的证据都表明水青云是妖孽,他不可能忽视朝臣和民意,不得已,只有将水妃除去封号,葬于荒野,每每看到老三和老七,都会牵起他心里的愧疚,久而久之也就让人误以为他冷落他们,但二人是他与她的孩子,他怎能不关心。苏雪笙要的是什么?他纵使身为帝王,也无力让人起死回生。
突然南启帝想到了什么,深深地看了一眼皇甫丹后离开了。
皇帐中,南启帝奋笔疾书,连连写下两道旨意,一道是将明镜散人革职收押,择日腰斩,另一道是为水妃平反,追封为娴静皇后,迁葬帝陵。
从前之事皆因没有证据,没有由头,如今苏雪笙给了自己理由,他为何不做。苏雪笙要的应当是此,她并非要水青云复活,而是要南启帝为她除去污名!
苏雪笙走到前营,一众杀卫已经被妖遣散,各自在森林里找合适的地方睡下,营中没有多余的营帐,不过杀卫在受训时大多宿在野外,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妖见苏雪笙过来,便走上前问:“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苏雪笙背着手,答道:“嗯,稳住了,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去趟赫拓族,带着我的令牌,让他们揪出违反族规的叛徒。”说着给了妖一块金质的令牌。
妖借过令牌好好收入怀中,说:“好。”
苏雪笙叹了口气,感叹道:“当年擒束上神将这种蛊虫灭绝,没想到时至今日还会有人犯禁。”
妖不解的问:“擒束上神?怎么没听过?”
苏雪笙不答:“没什么,这段时间你辛苦些,等事情了结一些,也可好好休息休息。”
妖笑了笑说:“你常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点辛劳算什么,倒是你,身体不好,是该好好休息。”
苏雪笙回到:“平时杀门的事我也不多管,你只给我该我知道的消息就成,没多劳累。”
妖见苏雪笙心情尚可,便试探的问道:“血姬,秋……”
血姬,杀门真正的掌舵人,妖和秋吟是明面上的门主,世人从前之时听所血姬,但从未有人见过,一直以为只是个传说,不成想,这血姬就是苏雪笙!
苏雪笙打断妖的话:“你想为她求情?”
妖点点头:“秋吟也是情有可原,不妨稍有惩处即可。”
苏雪笙叹气:“我又何尝不知道她是情有可原,这些年我没有助她复仇,是因为此事还尚有疑点,她又急什么呢?这些年我让她处理东莱内应的事,就是避免她意气用事,她竟然想借助东莱之力复仇,妖,你让我如何不气?”
妖争辩道:“可她到底悬崖勒马,终究也还来得及。”
“妖啊,这不是来不来得及的问题,而是她竟然为了报仇而借力外族,我杀门的宗旨难道不是护卫华夏吗?此事你不必再说,我自有分寸。”苏雪笙说。
妖缄口,再说就多了。
苏雪笙摆摆手,说:“你去休息吧,让杀卫们好好休息,明天各自散去吧。”
说完,苏雪笙便走进前营中某个营帐,账内,是林穆瑛的住处。
林穆瑛正在整理床铺,隔着屏风便知道是苏雪笙:“事情处理好了?七皇子怎么样了?”刚刚林穆瑛并没有跟去。
苏雪笙绕过屏风,坐到桌边倒了杯水,缓缓地喝着,边喝边说:“还好,放心吧,我答应过你的事一定能办到。”
林穆瑛点头,是啊,她从未对她食言。于是,林穆瑛也不再多问,说:“我去给你打点水洗洗,早点休息,你连日赶路也累了。”
苏雪笙放下茶杯,说:“不用了,我想洗个澡,浑身黏黏的,四姐帮我把风吧,我知道附近有个小潭。”
“好。”
夜色正浓,此时已接近子时。
苏雪笙褪去衣衫泡在湖中,虽说身有寒气,但这个时候了,也只有将就了,虽然寒凉,但始终盛夏刚过,不算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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