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冬日没有炭火过活的滋味他尝过,挺挺还能过来。但月笙和他不一样,女孩子怕冷会生病……
他整了整衣衫,走进寂寥的清秋里。
钟粹宫里,各大族夫人小姐差不多已到齐,相互聊着无关痛痒的体面话。朱雀小小的一个跟在阮氏身后在人群里穿梭自如,阮氏跟各个大族夫人打招呼时她便从阮氏后面做羞涩状冒出头,娇滴滴地问好。各大族夫人见她小小年纪便知礼又长得明丽动人,十分喜爱,纷纷送上小金银锞做见面礼,阮氏也早已备好礼,回赠给各个小姐。
阮氏见备得礼越来越少,眼看就不够了。便弯腰小声跟她说道:“舅母今日备下的见面礼都送出去了,眼看就没得送了,我看你啊,就不用再跟在我身后打招呼了,上次进宫不是还没有玩够吗?你就多看看多走走,在贵妃娘娘出来的时候回到我身旁就行。”
朱雀一听噗嗤一笑:“也是难为舅母了,等回府我就把这些收到的小金银锞都送给舅母。”
阮氏柔柔一笑,打趣道:“我还少你几个金银锞不成?自己留着买糖豆糕点吧。”
朱雀嘿嘿一笑,见又有夫人找阮氏说话,便一溜烟的快步走出了几米远。
秋日的天空湛蓝湛蓝的,让人看得不禁觉得冷冷的,一阵阴风吹来,朱雀不禁抖了抖。
一女子疾步从她身旁走过,带来淡淡的木樨味道。可能是走得过急,系在斜襟的帕子掉了下来,飘到朱雀脚边。
朱雀弯腰捡起帕子,起身一看那女子早走出钟粹宫,回头看看阮氏正在和贵妇人们攀谈,顾不得征求她的同意,便跑出了钟粹宫的大门,直直向着女子的背影跑去。
她见女子在拐角的地方被一个熟悉的身影拉住,站在墙角里两人就笑着谈了起来。
那一身绯红金丝掐花华服,不是章韶嫣吗?她不去赏菊会在这里做什么?说来也是,刚才在钟粹宫里并没有见到章家的人。
“云瑶,你可算是从那钟粹宫里出来了,我都等了你好久了。”章韶嫣笑得过分灿然,惹得相府的云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道:“母亲和文夫人聊得甚欢,我在一旁也脱不了身。”
章韶嫣听了依旧不改笑:“我的好姐姐,快跟我说说,赏菊会上贵妃都干嘛了呀?是不是想借机笼络各大族?”
云瑶摇摇头:“就是单纯的赏菊聊天,贵妃娘娘还没出来呢!你可又想多了。”
章韶嫣冲着钟粹宫的方向白了一眼:“谁知道那女人这是闹哪出?连我家都给下了帖子,虽说她知道我家不会去,纯粹就是为了膈应我们。但我还是很在意,总觉得她在搞什么名堂。我姑母这几年远不如她受宠,我家对钟粹宫上上下下都提防着呢!”说着看了看云瑶:“好在云瑶姐姐是我们章家未来的媳妇,可以替章家解忧。”
话落,云瑶的脸上像刷了一层浓浓的胭脂:“你这丫头净是胡说,八字还没一撇的事.谁要嫁给你哥当媳妇了。”
此话一出,朱雀的心中咯噔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扎了她的心一下。原来章韶光以后要和相府云瑶在一起的啊!
角落里的两个人又接着说了起来,朱雀不由地好奇听了下去。
“不过我父亲今日可是被气得不轻呢!”说起章骞,章韶嫣的眼中不胜多出几分担忧。
“章国舅怎么了?”
“还不是侯府闹的。前几日难民不是入京叛乱吗?皇帝从那时起便担忧如若不妥善安置难民,叛乱之事还会再起,于是召集大臣商议良策。接过昨夜卫延竟拿了一封密信当众交给皇帝。指明说父亲的养马场靠近农郊,又设施具备,是安置难民的良所。皇帝看了信后大怒,罚父亲回府思过。”说着,章韶嫣又拉着云瑶的手说道:“这侯府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净是跟我们章家过不去,云瑶姐姐也要当心侯府的人才是。”
云瑶努力回想着今日在赏菊会上看到的阮氏知书达理温声细语的,并不像是坏人啊!跟在她身后的女孩长得极美的,看样子也不坏才是。
章韶嫣见云瑶毫无反应,略愠怒地甩开她的手:“我今儿偷偷问了姑母了,卫延呈给皇帝的信上,点名了我父亲私养军队,这等污名我章家绝不担!”
云瑶见她生气了,立即服软:“好好好,我与侯府的人划开距离就是,你就别生气了。”
朱雀一听,顿时心里又气又恼:“好你个章韶嫣,你老爹养军队那是事实!什么污名!呸!还到处败坏侯府名声!你给我等着!”
想着身在皇宫不好发作,只得攥着拳头,气鼓鼓丢掉手中云瑶的帕子,又气鼓鼓地小跑回钟粹宫。
云瑶与章韶嫣说了几句,便也转身欲回钟粹宫,走到转角时忽见自己的帕子丢在了地上,前面是一个小跑的月白色身影。
她摇摇头,责怪自己的不小心,捡起帕子,系在斜襟上。
祁桓正朝钟粹宫的方向走着,一个月白色的身影冷不丁地撞了上来,他正要发作,低头只见一个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