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尹轨说,“就像我很久以前认识的一个老友——”
“别说了,”冷子丘打断了他的话,“废剑郎君欧阳磬已经不在了,他已经死了我不愿再想起那件事。”
“并不是他,”尹轨说,“我说的是你。”
冷子丘没有说话,尹轨太了解他了,他无法反驳。
尹轨说道:“在志鹏身上真气很强大,这很奇怪,他还完全无法运气这么强大的真气,这真气他又是如何修炼得来的,我一直不明白。”
“同时他也容易动怒、急躁,”冷子丘说,口气里开始有了一丝恼怒。“他有可能走向歧途。”
“并不是所有爱动怒的年轻人都会误入歧途。”尹轨平心静气地说,“只要有一个理想的老师,他们就不会变坏。”
“我不会收下他的,尹轨。”冷子丘沉着地说,他知道尹轨会听出他话里不容动摇的意志。
志鹏的惩罚并没有撤销,尹轨替他争取到的只是能参加比武的机会。一开始的时候,志鹏觉得这就够了。现在,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的行李已经收拾好,放在一张小木凳上。
他别无选择,只能提上行李,走出自己曾经的住处。他仰起下巴。尽管他没能成为冷子丘的弟子,他至少也要像个男子汉一样离开六合堂。他决不会哭泣哀求,他提起行李,走过从操演场,走过长长的走廊。他经过了训练室,经过了饭堂,经过了课室。
这些是他曾经学习、奋斗和取得过胜利的地方。这里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是那样亲切。现在他必须离开这里,奔向一个他并不希望、并不向往的未来。不过,经过牛用之的昨晚的劝说,他决定接受命运给自己的按排的一切。
唐志鹏最后一次跨出圣殿的门。他很庆幸,师兄弟们都在上课,训练,这让他可以一个人走,走得轻松一点。他试着像牛用之劝导的那样,摆脱内心深深的忧伤,把目光投向未来。然而他做不到。
“好吧,”尹轨终于表示放弃道:“但机遇来临之时,我们并不能掌控一切。如果你并不愿意收一个弟子,说不定过些日子命运自己会挑选的。”
“也许吧。”冷子丘表示赞同,他犹豫了片刻,问道:“那个青年将怎么样?”
“他被罚去种菜。”
冷子丘咕哝道:“种菜?这是谁想出来的主意,这太浪费年轻人的潜力了。告诉他……我祝他好运。你刚才说被罚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被惩罚。”
“你不知道吗?他因为私斗而被惩罚。今天是他最后的机会,如果你不收下他,他就会被罚去种菜。”尹轨说,“太晚了,他已经启程去罗浮山了。”
“罗浮山?他被罚去罗浮山?”冷子丘惊讶地问。
“对啊,罗浮山,怎么了?”
“岂止是知道!总坛也派我去那里呢。我正准备出发。你知道这件事的,是吗?”冷子丘怀疑地望着这位太和真人尹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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