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底如何,还要回到夜槿歌回了朱家以后,她简单的问候,裴娉一切正常。
“你的东西不在这里,没事还是赶紧离开吧。”裴娉脸色说不上好,只是紧蹙着眉头,柔弱哀愁的模样,让人怜惜。
“我是想问用你可曾见过一样东西。”夜槿歌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做的笔部坠子,上面刻着“风轩”。
坠子在空中缓缓打转,裴娉眉心一蹙,好似陷入回忆。
夜槿歌看着痛苦的裴娉,没有叫醒她,她认得这个坠子,这是哥哥的东西,她和哥哥有过交集。
只是为何,他们有过过节,不然裴娉为何这个神色。
裴娉的巴掌脸扭到一起,悲哀地喊,“啊!”
睁开眼时,已经不能分辨眼前的人物。
她衣袖扫过桌子,乒乒乓乓的瓷杯掉落砸碎在地上。地面湿濡一片,夜槿歌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裴娉四处看,双眼流下一行泪,目光最终停在夜槿歌身上,冲她撕咬过去。
夜槿歌把坠子重新放回怀里,蹙眉往后躲,这时,里屋听见声响哭着走出一个孩子,瘦瘦小小原本六岁的孩子硬生生长得似四岁一般矮小。
“娘亲,娘亲。”小孩童啜泣不成声。
裴娉发起疯来,连儿子都认不得,冲着小孩跑去。
夜槿歌担心他有事,抱起小孩就往外面走,裴娉哀嚎:“刀呢,我的刀!”
夜槿歌安抚啜泣的孩子:“你叫什么啊,告诉姐姐。不对,告诉哥哥。”
孩子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奶声奶气地说:“我叫大宝。”
“乖大宝,从现在开始就不要说话,躲在哥哥的怀里。”夜槿歌抱起大宝,还好他瘦小,否则自己是抱不起来了。
裴娉从厨房拿了刀,一身戾气:“去死。”
糟糕,夜槿歌抱紧大宝往院里躲。
裴娉是个女人,正常时柔柔弱弱,力气还不如夜槿歌。这也是夜槿歌敢单独再来她家的缘故。
不曾想,发疯的裴娉,力气比夜槿歌大了许多,真是失误。
夜槿歌东躲西藏,头发散乱,怀中的大宝一直哭个不停。
夜槿歌顾及不到大宝的心情,但他一直趴在自己的肩头。
夜槿歌由衷的心疼他,一个孩子好好的,却被自己的亲生母亲追杀,内心该多绝望。
裴娉拿着刀,渐渐逼近夜槿歌。
夜槿歌眼角观察院中,不得不说,裴娉正常时,应该是个不错的妻子。
一个小院,搭着葡萄架,紫色的葡萄挂在上面,夜槿歌初看时就流口水。
现在是没有心情去欣赏紫溜溜的葡萄了。
裴娉握紧刀,向她刺去。
夜槿歌快速躲到柱子后面,脚踢翻鸡舍,母鸡咯咯叫,跑出来在院中鸡飞狗跳。
刀深深钉在柱子里,裴娉咬牙抽出刀,夜槿歌已经跑向另一边。
夜槿歌托住他的屁股,不让他掉下去。
这可怎么办。
夜槿歌白皙的脖颈上析出汗珠,大颗大颗地掉落。
“这可是你的孩子,连他也要杀吗?”夜槿歌冲着裴娉喊,喉咙撕裂,腥甜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散。
裴娉定住,拿刀怔愣地看着夜槿歌怀中的大宝。
大宝奶音哭喊伸着手冲她要抱抱:“娘,我是大宝。”
刀有手中脱落的趋势,夜槿歌欣喜,这是要好了吗。
没想到,裴娉合上眼帘,浓密的黑色睫毛上挂着泪珠。
“杀死你。”裴娉握紧刀飞奔而去,夜槿歌左躲右闪,一不小心踢着石头磕碰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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