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槿歌和尤伟宸尤景同两兄弟进去,朱大的妻子裴娉表现得尤为正常,夜槿歌例行公事公办。
她不紧不慢道:“我们是衙门的人,今日前来是想问你关于朱大杀人分尸,不知你有什么看法。”
裴娉坐下眉梢眼角悲戚欲落泪,“我家相公,不知怎的半夜要出去一趟,我没拦住,等他回来时又一声不吭。没成想今早就被衙役捉了去。”
裴娉长得实在好看,虽说穿的粗陋,但柳眉细腰巴掌脸,一双胡桃夹子眼,水灵灵的青葱可人,看不出是一个杀猪的妻子,更像达官贵人府邸的小妾。
这朱大好福气!
不管他们三人如何询问,裴娉都引着话题往朱大上扯,而她自然是清清白白,什么也不知道。
裴娉站起送客,“能说的,我都告诉你们了,我还要给我家孩儿做饭,你们也该告辞了。”
裴娉进里屋,他们三个只能先离开,夜槿歌路上和尤伟宸尤景同说着疑点。
疯病,裴娉。这些关键词看似都联系不到一起,无稽之谈。
不能确定她是不定时发疯或者需要挑动她的神经才会疯狂。
当然,夜槿歌心中还有其他计较。哥哥的笔部挂件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南阿才家,实在是一个疑点。
她想找到裴娉问个清楚,但是要独自一人前去。
路走了一半,夜槿歌停下摸了摸腰间,尤景同尤伟宸停下来,“遭了,我的东西好像丢了。”
尤伟宸欺身过来,“喝茶时还在吗?”
夜槿歌点点头,眼眶通红,不停地在身上扒拉,鼻音浓浓:“好像还在的,只是现在没有了,怎么办啊。”
“别急,我们现在折回去找。”尤伟宸说着就转身要回去。
夜槿歌摇摇头,现在他们急着赶回去,万一给朱大定刑,他们也回天无力。
“不行,得回去。不然错过时间就遭了。”夜槿歌鼻音浓重,听得尤景同尤伟宸两人很不是滋味。
夜槿歌往前走,尤景同尤伟宸担忧地看着她,想着那东西一定对她很重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大的反应。
这下两人应该不会怀疑她,快到衙门时,夜槿歌停下脚步,眉目间焦急万分:“你们去述职,我先回去一趟,说不定还能找得到。”
尤伟宸沉稳道:“快去,这里有我们不必担心。”
夜槿歌往回跑,尤景同尤伟宸进衙门,里面气势逼人的男音道:“本王听闻已经找到了凶手。”
知府笑得满脸褶子:“是的,王爷。凶手已经伏法,也已秉呈圣上,判翌日午时三刻斩首示众。”
“哦。”泫澈委婉道:“当真如此?”他可听说凶手另有其人。
“正是。”知府掷地有声,凶手已经抓到。
尤景同尤伟宸进去,周围一片寂静,泫澈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茶杯,知府陪着笑站在一边。
知府见他们过来,想开口,泫澈一个眼神,知府便吞下了到嗓子眼的话。
尤景同深沉道:“大人,我们有了其他发现,凶手极有可能不是朱大,而是朱大的妻子裴娉。”
泫澈挑眉,萧远抱剑站在他的身旁。
尤伟宸上前一步跪在泫澈面前,将夜槿歌的推测一一道出,泫澈合上茶杯,双眼戏谑:“所以,朱大妻子裴娉患有疯病,发疯之时砍杀南阿才及其妻儿。”
“正是。”尤伟宸起身站起,知府心想全完了。
办错案上面若是挑出一个不是能直接撸掉他的乌纱帽。或者是有仇的同僚直接背后给他穿小鞋他也得喝一壶。
这本就是大事,现在纸包不住火,明知是错还要颠倒黑白往上报,自己真的是没救了,鬼迷心窍,鬼迷心窍。
泫澈眼神扫过知府淡淡说:“不过是没查清楚,虽已定罪,告示还未贴出,百姓还不了解。即使推案重新拿出罪犯父皇亦不会怪罪。”
知府抹汗,心中得了一颗安神丸,“王爷说的是。”大腿还是要抱紧,背靠大树好乘凉,果然恣意快活。
泫澈起身,“既然如此,白宇儒呢,他怎么不在。”
“回王爷,宇儒公子掉了东西,回去找了。”
“罢了,本王有事先走一步。知府,父王最讨厌滥杀无辜,你悠着点。”泫澈出去,身后的知府冷汗涔涔,两股战战,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哎呦,真是惨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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