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地牢之中,灯火通明。一囚禁之人口吐白沫,抽搐不歇。
“赵郎中,有劳了。”项漭瞧去夏尚书对身旁的赵郎中话。
“承蒙项侍郎抬举,在下做些事当义不容辞。”赵郎中话间就取出银针封穴,而后从药箱之中取出草药为夏尚书施治。
震惶一旁的除了项侍郎还有七皇子。当前,夏尚书还不能死,日后对付夏皇后少不了她的堂兄作威逼。
七皇子左瞧右看,但见名不虚传的赵郎中果然好本事,一会儿工夫就将夏尚书给医好了。夏尚书不再口吐白沫,虚弱着躺在地上喘息,双眸圆睁,惧怕死灭的渴盼赵郎中救他性命。
“七王爷,夏尚书无碍了。”赵郎中弓腰施礼。
七皇子一挥手。“无需多礼,多谢赵郎中帮衬。”
“岂敢!人能替七王爷解忧荣幸之至还来不及呢!”
“好!赵郎中有心,日后本王得势也少不得你的好处。啊!这夏尚书怎会这般模样?”
赵郎中眉头一皱,蹲下身子将夏尚书用过的残羹剩饭凑到鼻旁嗅了嗅,轻轻颌首,心下有数了。“都是饭菜惹出的祸端。”
七皇子不解。“哦?”
“七王爷,这饭菜都馊臭了,夏尚书难得闻不出来,莫非是他有心吃这些的?”赵郎中哪里晓得太多。他不过是被项侍郎暗中求请而来的。
“可恨,定是看管之人疏忽大意。项侍郎,是谁当值就杀了他。”七皇子冷眸微茫
项漭赶紧领命,随即他又道:“七王爷,近来用度超出,钱银缺乏,估摸着哪个胆大的早对夏尚书好吃好喝气恼,遂盛来馊臭饭菜对付夏尚书的。”
“夏尚书怎的没鼻子吗,他嗅不出馊臭了?”七皇子也气恼了,这枚紧要棋子若有个三长两短就可惜了。
“七王爷这些时日没来,您还不知夏尚书使了手段,他又绝食逼迫臣放了他。遂饿了好几日着实撑不下去,臣出门干事疏忽了才致此。”项漭一番剖释。
得知来龙去脉,七皇子不屑地望去躺地上的夏尚书。还朝中大员,毫无骨气,既然绝食怎饿了几日便饥不择食?
“有劳赵郎中,耽搁许久,实在抱愧,夏尚书无碍,你也回府衙里去吧!”顿了顿,项漭提点。“切记,你莫要走漏半点风声。”
“项侍郎放心,在下必然守口如瓶,不会令钱府尹知晓。”
七皇子插言:“钱府尹不识抬举,他的大限也要到了,你替我们干事,本王会记着你的好。”
身子一抖,赵郎中眼角一抽,险些失仪。他可是从七皇子口中听来了一句令他悚然的话,七皇子打算对付钱府尹了!但,钱府尹乃是他赵郎中的主人,主人若失势他赵郎中便如丧家之犬难有活路了呀!
幸亏今日项漭唤他来此替七皇子干事二话不,得了七皇子的夸赞,否则日后指不定也随钱府尹倒运而无处投靠。
这襄龙教内偏偏缺个医术超绝的郎中,况且七皇子乃是勤惠妃的人,与夏皇后不对付,他赵郎中被夏皇后撵出了皇宫,满心的怨气无处诉,往后追随七皇子倒也美哉!
还是乖顺些,讨巧七皇子留条活路吧!“多谢七王爷赏识,日后但凡有甚医治的只管吩咐一声,人必定为七王爷、项侍郎解忧。”
七皇子与项漭互视一眼,皆含笑会意,他们从此多得了一位名医,教中琐琐碎碎的正缺这般人才呢!
遣去了赵郎中,项漭便立在七皇子身旁。“钱府尹为人奸宄,七皇子打算如何对付他?”
“去母后那告状。”七皇子淡定地。
“皇后那?为今皇上只宠勤惠妃,您为何不去亲娘那告钱府尹的状非得去夏皇后那呢?”项漭不解七皇子用意。
“母妃替本王谋划大业费尽心机,我岂能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扰她?再则,母后打压本王过甚,令我六皇兄登上了太子大位,她心中必然还是有些愧疚的,让她出面在父皇那些是非,反倒为日后父皇厌恶母后留下更多辞。”
原来如此,七皇子心思颇深,项漭故而才肯投靠他助他将来登上太子大位。再个,项漭自打贪赃枉法惹怒当今圣上被贬谪之后便一心妄求出这口恶气。不为别个,在皇上那“谗毁”他的便是夏皇后才令皇上动怒贬谪他的。
夏皇后明面上替皇上分忧,实则干预朝政,一心就盼着自个亲生的六皇子登上太子之位而不择手段。如今她得偿所愿自然趾高气昂,就算皇上对勤惠妃宠爱更多也不再惧怕。就连打在她膝下长大的七皇子也心狠对付,收回七皇子的兵权成为毫无实权的边缘皇子,致使七皇子决心依靠亲生母亲勤惠妃之力对付夏皇后而迫皇上换掉生性懦弱、沈溺于书画的六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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