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吧,爱信不信。
孔冉一直是个好孩子。老师布置的任务都完成这种普通的努力对她来说其实不怎么费劲,哪怕高三任务突然加重了很多,在有心理准备的前提下,服从师长的意识和不易烦躁的性子还是帮她顺利完成了繁重课业。
所以对她来讲端盘子也不是事儿。
有了“我要靠端盘子挣钱”的意识,适应了去收拾别人的残羹剩饭之后,什么上菜、擦桌子、站一天对她来讲都没有问题。
像现在,明明之前还不顾一切的想退学,一跟家里说好不退了,坐下就开始老老实实背单词,找古文里不会写的字出来抄几遍,化学生物一堆忘掉的知识点也只是拿亮眼的颜色标出来,结合物理可能全都要重学的情况,制定复习计划。
她很淡定,她或许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作为一个住了一年简陋出租房就受不的外出打拼年轻人,她对于学习和背诵要淡定的多。
“老师,我想去打球了。”
单独补课第二天,滕笛就拿来一道孔冉不会做的题。于是叫了一次暂停,滕笛趴在窗台上看风景,孔冉趴在讲台上算题。
“那你上午还回来吗?”孔冉沉迷于解题,回答得有些慢。
“啊?”
时间上午十点半,离正常午休还有一小时多一点,如果是去打球,那应该不太方便回来了。
“那,这一个小时的课?”
“可以往后延”放弃解题半分钟,抬头看滕笛,“或者早一点过来上课。看你用不用睡午觉了。晚回家是没关系的,我时间很多。”
“可以吗?”
“可以啊,去吧。”
英语课已经完全听不懂了。
孔冉看着新发下来的英语卷子,再一次确认了这个悲惨的事实。
今天早上是语文早读,英语没有默写任务。所以,尽管一次办公室重默的经历就差点让她难受出了心理阴影,前一晚还是要先看有无数生字古诗词内容。
整个村子都烧起来了,先灭离水源近的火吧。
但是,话说回来,做数学老师,接触英语内容的机会就这么少吗?至少影视剧都在看原声版啊,还能经常听学生们早读……
确实都用不上具体的拼写……
大概跟电脑用多了提笔也不出来字一个意思?
“才不是呢。”
现代社会可没有那么多文盲。忘光了就是忘光了,努力背啊啊啊啊啊啊啊!
“咚”
书棱碰上木质桌面,有不轻不重一声闷响,说话声音也不大,教室里并没有什么人注意过来。
但对于同桌的袁乐乐来说可是大刺激。
这已经是四十五分钟里的第二次了。看上去,孔冉大部分时候保持着高度集中,有条不紊地处理着英语作业,只不过翻字典的次数略多了些。还有就是,每隔一阵就要发作一下的急躁,或是把书翻得哗啦作响,或是抓耳挠腮,再把无辜的课本拿起来,拍下去。
穿插的一点急躁,弄得这做完大半张卷子的冷静都像假的。
袁乐乐有点紧张。
上一次看到自己同桌在三米之外跃窗而出,仍有余悸。现在,孔冉稍微有点动静,袁乐乐的神经都要跳一下。
可每到抬头看她,刚要开口关心的时候,孔冉又回到了学习的海洋中,神情认真到让人根本不好意思打断。
“啊”一声叹气,孔冉倒在椅背上。
袁乐乐侧过一个小角度,观察自己的同桌。
孔冉想用掌心的温热搓搓额头,缓解昏沉,但感觉到长时间握笔后手上渗的潮,又放下了。
袁乐乐突然反应过来,这时机,完全够说几句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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