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将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带回去!锁入冷宫!”
苏筠此时抱住他的双腿,“圣上…”
“别碰朕,恶心。”
云帝震怒,他不爱苏筠,可也不愿跟别的男人分享他的女人,尤其是这几个月来,当那孩子视如己出,甚至预备当作太子培养。
苏筠被卫影一拉,看向云帝又在狂吼,“还不是你,你几个月也不来见我一面…你,你不爱我…我当初悔不该听爹爹的话入了宫!”
“带走!”
这一幕不由得让殷于歌唏嘘,如果当初苏国公没有为了权势地位送她进宫,也许…
“卫子期,继续说。”
殷于歌抬眼看了看云帝,他饶是心底愤懑,此刻恐怕更为关注的,是卫子期接下来的话如何将苏国公拉下马。
“虞泽是苏国公得意的门生,那么,殷家旧案一事,臣大胆猜测,与苏国公有关。”
“荒唐!老夫为何要掩盖!为何又要杀令王岳掉王朗!”苏国公此时因为苏筠一事气的脸青一阵,红一阵,卫骁将他扶起,重新坐入椅间。
“王朗是卫子期为苏家表亲,他在十五年前就已经入住苏府,与苏筠,自然也是兄妹感情深厚。”
“当年因为苏筠入宫一事,王朗反复出入苏家。为的就是,想跟你争取一丝机会,让你不要将苏筠送进宫,甚至,还威胁你。”
“哼,威胁?拿什么威胁我?过了十年,死无对证,你想怎么说都行!”
“噢?”
“我在回都城的路上,路过晋州。前任晋州郡守石傲石大人,苏国公可有印象?”卫子期勾起嘴角,声色俱厉。
石傲。殷于歌恍然大悟,卫子期之前说过,他府宅中有不符合他薪俸的收入来源,原来他一直在暗地里排查,
苏国公不答,卫子期继续说,“当时他死于非命,被人塞进佛像之中。在调查石傲命案之时,我也发现了一些蹊跷。他家中用度极度奢华,按照郡守的薪俸算,他就算一辈子不吃不喝,也买不了家宅里的那些玉石摆件。”
“大约是坏事做多了,总会给自己留下一些后路。经过萧郡守连月的调查,在他娘亲的坟地中找到了这份名册。”卫子期从怀中取出那份蓝色的册子,缓缓走到云帝面前,双手奉上,“里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记录了,他这些年,受了谁的命令,做了哪些事,党羽还有谁!”
云帝接过册子,随意翻开一页,“云胤元年,新帝即位,接苏护令,借晋州蝗灾之名请求调拨赈灾银两,一万两白银。交与苏护之手五千两…”
再往后翻,密密麻麻都是记录着他与其他官员或是苏护合谋的买官卖官又或是贪污之事。
云帝猛拍桌子,“苏护!”
苏国公脸色铁青,慢慢站起来,看向云帝说道,“圣上,此乃他单说之辞,谁知道这册子是不是卫子期伪造!”
卫子期扶额轻笑,又摇摇头,“苏国公啊苏国公。当初王朗也是你苏家的人,为了苏筠,以你所做之事要挟你,你便借王岳之手杀了他。如今,是又想栽赃于我么?”
他侧头看向门外,呼道,“关将军!”
关将军,莫不是关梦的爹爹。殷于歌随着望去,只见关勇身材雄伟,满脸正气。隐隐约约,眉间倒是和关梦有些相似。
“末将关勇,见过圣上,豫王,湘王。”他随即起身,汇报道,“今日一早,接湘王调令,待苏国…苏护走后,进入苏宅查搜。共在地库中搜到白银数十万两,黄金万两…”
他似忘了什么,又从怀中拿出小册,展开,一一念道,“银票,三百五十四万九千七白两,其余翡翠珠宝等仍在清点。”
苏护眼看着人赃并获,无力挣扎,花白的胡子抖动着,拳握起。凶狠的看向卫子期,“老夫不过陷害了一个无足轻重的殷启谦!那殷于歌有何魔力,让你连你爹也不顾!你以为你爹能逃脱干系么?这些年来,太尉全靠我一人提拔,可没少受我的好处!”
他满脸狰狞,喝道,“卫骁!你这儿子养来做什么!为了一介女子,连亲爹也不顾!”
殷于歌此刻可以感受到苏护投来的恶狠狠的目光,令她不由得发蹙,她别过脸,不再细看。
卫骁此时脸色暗沉,叹了口气,又缓缓看向苏护,“可是老夫却没有收你一分钱银。”
“有些事,老夫也是不知情,只是为了报答苏公恩情。如今,我愿辞去太尉一职,配合圣上调查。”
“卫骁!我苏家全败在你手上!”
苏护说着便扇上卫骁的脸,他不曾躲闪,留下四指红印,又被卫子期一把擒住。
湘王看向云帝,等他的请示,只见云帝冷声说道,“将一干人等押入大牢,这册子上的人,无论官员有多少!牵连多广!都给朕一一揪出来!此事,由卫子期与湘王全权负责。”
说罢他便向外走去。
卫子期连忙喊道,“圣上!这殷家…”
“朕即日下诏书,还他清白。”
豫王与殷于歌相视一笑,殷于歌起身行跪礼,“谢过圣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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