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泽?
一听到虞泽的名字,苏筠姣好的面容有些微触动,她轻咬着唇微微垂眸。
眼看卫子期决计不会就此停下,卫骁起身意在提醒他,低喝道,“期儿!虞泽乃堂堂刑部尚书,无凭无据莫要乱讲。初次破案,小心被小人钻了空子!”
卫子期不予理会,缓缓抬眼看着他,“太尉请坐下,切莫心急。”
卫骁满是怒火,这儿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继续。”云帝轻声说道。
湘王轻拍纸镇,“此案之中,又暗藏其他案件,希望在座的各位,今日踏出堂外之后,莫要提及。”
“传虞泽!”
须臾,虞泽被带上来,可是,全然光华不在。左脚还只套着白袜,未穿靴,袜子前面滲出了血迹,走起路来,有些微瘸。
许是自知死路一条,他干脆闭口不语。
见虞泽这幅模样,苏筠不由得缩起肩来,浑身哆嗦。云帝侧首,冷漠的眼微微扬起,“爱妃,怎么了?”
“臣妾,没事。”
卫子期缓缓说,“昨夜赶到虞府之时,饶是我征战无数,连我都不忍心看到那幅场面。”
“我率卫影赶到之时,尚书大人,竟然拿起匕首,正削自己的左脚小拇指。”
苏国公冷声打断他,“这与案情有何关系!”
他邪魅一笑,“自然是有关系了,可涉及到,为何十年前杀王朗的杀人动机。还有,他是帮谁抽走认罪书呢?”
湘王下堂,向两旁军士说道,“脱掉他的袜子!两只脚。”
“不!不要。”虞泽说着满脸惶恐,就向门外跑去。只是又被田方摁了回来,将他扔到地上。
几个士兵将他按住,鞋袜一坨,左脚鲜血淋漓,右脚倒是完好无损。
他大喊着,“卫子期!你这个小人!是你放出来的风声!故意引我出来。”
卫子期暗自庆幸,本来对于他与苏筠之间的关系,他没有十足的证据。连复甲之说,也不算可靠的证据,只能算臆测。况且,每次会面,二人都是极为严密。
“是,复甲之说是我让你家仆人刻意在你眼前提起。可谁也没想到,你做贼心虚,自己倒先把脚趾头给剜了。”
殷于歌此时轻瞟苏筠,她的小脸煞白,而苏国公倒是没那么大的反应。也许,他并不知道此事。
“何为复甲之说?”
“禀圣上。复甲之说,是有一部分人中,脚的小拇指甲盖并不是一整块,而是一分为二。按照民间的说法,此特征,带有遗传特性。若其子有复甲特征,那么,爹娘之间至少一方有复甲。”
云帝此时已然明白,原来他那儿子,竟然是孽种。他额侧青筋冒起,凌厉的双眼直视苏筠。苏筠本来心中有虚,被这般一看,吓得花容失色,瞬间跪倒在地上。
“臣,臣妾知错了。”苏筠哭的梨花带雨,手指着虞泽,“是他,是他逼迫臣妾!臣妾不想的。”
“筠儿!”苏国公这时方知其意,站起身来满目惊惶。“你在说什么!”
苏筠这时只顾着哭。
他又伏身道,“圣上,这恐怕,有些误会。”
虞泽轻哼,斜视她一眼,“我虞泽苦读圣贤书这么多年,却败在你这个女人手上!”
“苏筠!朕问你!”云帝眉眼一挑,异常凌厉“你与虞泽,何时开始的?”
“臣妾…”方才被苏国公一吼,她如今已全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是该承认,又或者是…
“圣上!”苏国公起身而跪,“小女糊涂,不知道自己说了些,定是虞…”
“你给朕闭嘴!”
苏国公见此,垂头思量如何应对,不再言语。
云帝弯着身子,手捏着苏筠脸的两侧,“说!”
苏筠两眼红肿,泪流不止,“是,是他勾引臣妾的,臣妾不想。”
“回答朕!”
“去,去年春日,臣,臣妾去寺庙还愿…”
“够了。”云帝冷喝一声将她扔在地上。
“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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