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竟然真的哭了?
居然,为了一个梦而哭了?
沈霏虞觉得这简直匪夷所思,她怎么会挂念那个面具男子呢,又怎么会为了他而哭呢?
果真只是一个梦罢了。
只是,既然醒了,也断然没有再睡下去的必要。
沈霏虞干脆自己动手为自己梳起妆来,沈霏虞梳妆的手法自然比不得春菊的熟稔精致,但一些淡妆,却也还是会得一二。淡扫蛾眉,轻点绛唇,一头如瀑布般的青丝,则只用一根银簪子固定在脑后侧。为了与妆容发式相得益彰,沈霏虞又特地挑了身湖青色的衣裳穿在身上。
穿戴打扮妥当后,沈霏虞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宛如雨后晴的云朵般,看起来十分赏心悦目。
走出门,恰好撞见慕容墨。
沈霏虞原本想行礼,可是触及到他生冷僵硬的面容,却还是什么话都没有出口,只想着就装作没有看见般,快步走了过去便好。
可慕容墨却偏生探出一只手拦住了她的去路,沉声问道:“打扮得这么漂亮,是准备去哪?”
沈霏虞见慕容墨言语不善,心中有气,因而也冷冷地道:“我能去哪里,横竖不过是在这东宫随意走走,看看花花草草的。倒是太子,我还没有恭喜您喜得佳人呢。”
“霏虞,你是知道我的,我根本就不……”慕容墨急切地想要解释。
可是沈霏虞却嫣然一笑,道:“太子如果没有别的吩咐,那么我就先走一步了。”
她不要再听这些了,要冷,索性就将两饶关系再冷一点,这样在零点上徘徊,她真的好受煎熬。
姑且不论这桩婚事,慕容墨是否真的内心欢喜。但诚如皇上所言,这样的事情,以后只会多不会少。帝王家的儿子,哪里会只有一个女人呢?就算没有今的展梓文,也会有明的各种佳丽。
与其费尽心思去与百花争奇斗妍,倒不如就这样一人守着清幽,做那墙角暗处的白梅。
慕容墨望着沈霏虞快步离开的背影,他心里有种想要冲上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的冲动,但最终还是将这种冲动按捺了下去。
殊不知,眼前这一幕,全然落在了望月亭的展梓文眼里。她嘴角露出一抹炫目的笑颜,冲身旁的宫女道:“白露,你现在就去御膳房,让御厨按照我写给你的配方将东西做好,然后送到我房里来,明白吗?”
“是。”白露应道。
展梓文见白露离开,自己也没有多做停留,径直往慕容墨所在之处走去,盈盈拜倒道:“参见太子。”
因为沈霏虞的缘故,慕容墨心情特别不好,见展梓文居然也跟自己玩起宫规这套,不由甩袖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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