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忙上前,将沈霏虞扶起来,道:“太子妃怎么不去榻上躺着呢,躺这里不舒服不说,万一受凉了可就麻烦了。”
“芙蓉有什么阴谋吗?”沈霏虞不想让自己全部的心神都放在孩子身上,若是一直由着情绪这样低落,精神这样颓败下去,怕是不用芙蓉出手,自己就已经死了。
“奴婢没用,并没有查出芙蓉的阴谋。但是,芙蓉一直在房里用迷香,那香对人体多多少少都是有伤害的。奴婢不懂太子妃为何知道这件事情,却始终都不跟太子提起半句。”
最近兰儿对秋月也有了防备之心,很多话都不愿意说出来。这让秋月十分不安,担心自己对沈霏虞不具备利用价值,所以才翻出迷香一事说起。
沈霏虞笑着摇了摇头,她们包括她自己,都太低估慕容墨的能力了。使用迷香这种伎俩,一天两天的,或许可以瞒天过海。但这样用上几个月甚至长达一年时间,若是慕容墨仍然不知情的话,那么慕容墨可就真的是傻得可以了。
这些,也是有一天沈霏虞旁敲侧击得到的消息。
慕容墨其实早就已经把跟他们做迷香交易的人给废了,现在依然跟他们维持交易的,是慕容墨的手下,迷香也早已被换成了西域的普通甜香。
沈霏虞很不理解慕容墨这样做的动机,直接挑明了说不是更好吗,何必弄得这样百转千回的?但是慕容墨不愿意说,沈霏虞便也就不再多问。只是隐约间,总是觉得慕容墨对于芙蓉很特别,很包容。
想到这,沈霏虞又觉得心里不舒服起来,轻轻闭上眼睛,清除这些让自己不愉快的思想。睁开眼睛,看着秋月淡淡地道:“芙蓉今天十分反常,给我送了家里做的白薯片,还破天荒的地笑着站在我房外等我睡醒进来探望。她这般示好,我的心里倒不安起来。总觉得那张笑脸之下,随时都会刺出一把尖刀。”
“太子妃不用担心,奴婢一定会尽快得知芙蓉的阴谋。”秋月能懂沈霏虞面对芙蓉时的心情,一个从前对你百般为难的人,突然之间对你极端热情,换了谁,也无法接受这样巨大的心理落差。
而且,以秋月对芙蓉的认识和了解,这样的芙蓉也实在太不合乎常理了。
“嗯,行了,退下吧。一会春菊回来,看见你在这,又要不高兴了。”沈霏虞的目光从秋月脸上流转过,注意到她听到春菊两个字时,嘴角卷起一个讽刺的弧度。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补充道:“我这样做,没有厚此薄彼,顾着她心情不顾着你心情的意思。只不过眼下你在暗处为我办事,跟她本属对立,两人有太多交锋,那么只会争锋相对。到时,无论哪一方败了,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损失。秋月,你若是真得懂得体贴我,就不该在这个时候给我闹情绪。”
“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走,太子妃好好照顾自己。”
秋月打开门,春菊正好端着一盏热气腾腾的桂圆红枣茶,两人四目相对,秋月念着沈霏虞刚才说的话,朝春菊露齿一笑,解释道:“我找太子妃,是问赏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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