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也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忍受。
这样的她,该有多累呀!
房外,响起春菊的声音,“绿袖,你出来一下。”
绿袖忙放下流苏床帐,快步走出去,拉开门看着春菊,略微带着责备道:“太子妃在睡觉,以后不要叫这么大声了。”
春菊带着歉意的笑摊开掌心,道:“刚才是我鲁莽了,只是我也拿不定主意,这才叫你出来的。你看看,这……”
绿袖抬眼看过去,春菊手中拿着一方手帕,起先也不觉得有什么,待多看了两眼,绿袖的瞳孔顿时张大,惊道:“这东西是哪里来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春菊越发不知所措起来,摆着手摇着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刚我在这里值班,突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样东西打在我头上。我捡起东西,在周围看了许久,也没看到一个人。心里顿时就犯了糊涂,所以才叫绿袖姐姐你出来的。”
“行了,我知道了。”绿袖接过手帕,淡淡地道,“我先进去了,如果有什么事,你轻轻敲敲门便好。太子妃如今还在病中,需要静养。这些个细节,还需要我们做奴婢的多加注意。”
“春菊知错了。”
绿袖是沈霏虞身边的贴身丫鬟,身份自然比其它丫鬟要高些。
她的话,就相当于是太子妃的旨意。
因此,不管是春菊,还是竹心,都从无不服的。
绿袖交代清楚后,便拿着手帕进了房间。
沈霏虞还在睡觉,眉心习惯性地微卷着。
绿袖一开始也曾用手将它一点点地抚平,可后来发现,不管她怎么抚,不消片刻,又会再度卷起来。
心里的伤痕,又岂是外在可以干扰的。绿袖渐渐地,便也就任由着它卷了。
只是视线每每触及,却还是会觉得心口微疼。
低头看着手帕,边角处都用廉价的丝线缝着,但由于针法精致,看起来非但不粗俗,反而有种不动声色的美。
洁白的手帕上没有绣任何东西,只是右下角有个的绿字。
绿袖的眼睛顿时刺痛起来,手略微颤抖地摸上那个绿字。
这个东西,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在这里……
是谁带了进来的?
绿袖将手帕紧紧地贴着胸口处,只觉得心里仿佛在翻江倒海般难受。她嘴里喃喃地唤道,初林哥哥,初林哥哥……
整整一,绿袖都魂不守舍着。
平素的绿袖,从来都是大声话大声笑,何时如今这般心事重重的。
沈霏虞只觉得眼前丰盛的午膳,也全然没了胃口,把筷子往桌子一放,叫道:“绿袖……”
“嗯,太子妃……”
绿袖抬头,不解地看着太子妃。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我看你心不在焉的?”
沈霏虞轻声问道,面对这个几乎跟自己形影不相离的丫鬟,沈霏虞早已在不知不觉当中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妹妹。
此刻见她神情落寞,自然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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