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句话,问的是殿下,乔清澜的目光却在刘崇二人身上扫了一圈。
“殿下得极是,既然三杯罚不倒,不如索性罚三坛好了,若殿下以为三坛酒也灌不倒二位将军的话……三缸,殿下以为可足够了?”
当天晚上,太府兵所驻扎的军营里头,张灯结彩,灯火通明,各种美酒佳肴摆满了长桌,四处芳香四溢,那是鸡鸭鱼肉各种美食溢出的芳香,也是美酒佳酿溢出的芳香。
那种美酒散发出来的醇香,并不来自于长桌上的酒盏酒杯,至少最主要最强有力的那一股,肯定不是来自于这里。那一股浓厚的酒香,来自于左旁的地面上,那里放着六个杠,缸与缸之间距离基本相同,缸里面全都装满了酒。
乔清澜随着励王的脚步,二人一道走进这个被布置得相当喜气洋洋的厅堂里头的时候,她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别处,正是这六口盛满了美酒的酒缸。
之前在赛马场旁边的时候,或者可以是为了挽救刘崇和迟雷,或者可以是为了帮励王找到一个息事宁人的好台阶,又或者可以是为了缓解场上那始终僵硬和尴尬的气氛。总之,她开了一个并不如何好笑的玩笑,她,要让刘崇和迟雷罚酒三缸。
这当然只是她随口而出的一句玩笑话,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她自己在内,都十分清楚这句玩笑话出口,用意究竟在何处。于是,励王笑了,乔清澜始终就是微笑着的,然后是迟雷有几分傻呵呵地笑了起来,刘崇也松了一大口气地笑容满面,周围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其间没有任何恶意,有的只是对励王和乔清澜二人的感激之色。
但是,乔清澜着实没有想到,看上去再明显不过的一句玩笑,励王居然如此意外地把它当真了。
需要受罚的人,是刘崇和迟雷。
厅堂里面散发着浓郁酒香的,是那六缸酒。
两个人,六只缸,一人三只。
罚酒三缸的前半段,在励王的吩咐下执行准备得十分彻底。
乔清澜其实真的很想问一句,殿下,您难道真的打算让他们两个人,一人罚酒三缸?
光是闻一闻这个味道,乔清澜就足够知道了。这不是什么窖藏了三十年的女儿红之类的上等琼浆,很显然,虽然他们是太府兵,但毕竟他们不是太,太想要一日之内就弄出这么满满六缸女儿红来都极困难,更何况是他们?
要知道,这六个缸,都是那种庞大笨重的落地大水缸,如果在这种缸里头装满清水,想必一个缸里头的水便足够让一个人日常用上两三天了。
所以,这个缸里面的酒,必然不是好酒,但谁也不能否认,这里头装着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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