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六个缸,都是那种庞大笨重的落地大水缸,如果在这种缸里头装满清水,想必一个缸里头的水便足够让一个人日常用上两三天了。
所以,这个缸里面的酒,必然不是好酒,但谁也不能否认,这里头装着烈酒。
外头最低级的酒肆里也断然不会缺少的那种烈酒,味道想必不会如何香甜,甚至十分辛辣苦涩,但同样谁也不能否认,当这种劣质的烈酒被装满了整整六大缸之后,溢出来的香味依旧很浓,让这里的无数汉都在有意无意地不停吸着鼻。
可是,如果这六只大缸里头的酒,全都交由刘崇和迟雷两个人喝进肚里头去呢?
乔清澜觉得自己根本无法想象,她也绝对不相信刘崇和迟雷真的能够做得到。
莫这里面装的是酒,就算是清水,想要一个人在一顿饭的时间里喝掉这三大缸清水,想来那也同样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肯定会撑破肚皮的乔清澜擅长医术,她很清楚撑破肚皮绝对不是一句诙谐的语言,而是事实,因为一个人的肠胃灌入过量液体之后,不堪重负而被撑爆是很正常的事情。
更不要,这些水缸里头装着的还是酒,很浓很香的烈酒。
所以,乔清澜可以确定,真让那两个家伙这么不要命的灌酒,那么还没有等到他们的肚皮被撑破,他们就已经要先醉死了。
醉死同样不是什么夸张的玩笑话,同样是很有可能发生的。
只是看到那六只水缸之后的短短片刻之间,乔清澜就疑惑了很多,猜测了很多,联想了很多。只不过,她最终一个字也没有,就连脸上的表情也不曾有过什么变化,仍是那般维持着刚踏入厅堂时稳定的步伐,随着励王一道,一路走到了长桌的正前方。
那里放着一张椅,那个正东方的位置,自然是最尊贵的人物才有资格坐上去,譬如现在的励王。
而在那个最尊贵的位左侧,还放着另外一张桌。本来,平时那张椅上会坐的人是不一定的,对于旁人来,那也不过就是表示那位主儿的身份相对不那么一般,或者是与坐在主位上的那一位关系比较亲近而已,基本上这里数得着的千夫长都在这个地方落座过,甚至于还有两位立下奇功的百夫长,也有幸在主将的身边享用过美食美酒。
不过,今天有资格坐在最靠近励王殿下的这个位上的人,不用想也知道,自然不可能会有第二种选择。
乔清澜款款落座之后,目光随意看去,发现这个时候就已经乖乖坐到长桌上等着开饭的人并不是很多,或者干脆点儿,根本就是寥寥无几。
除此之外,当然有很多兵士还在来回忙活着,忙着上菜,忙着上酒,忙着许多似乎只有仆役才应该去做的那些琐事。
虽然太府兵地位不算很低,没有出征的时候,在大本营里头也有专门负责打杂的仆役,但是今天为了表示对励王殿下和乔氏娘娘的热烈欢迎,从主将到十夫长甚至是火头军里头的班长,只要有一丁点儿可以拿出来的官职,无一例外都会出席,于是要吃饭的人多了,仆役的人手自然就不够用了。
不过,也并不是全部的士兵都在忙活宴席的事情。乔清澜很快就注意到了,在厅堂另外一边的大门之外,同样聚集了不少将士,他们三五成群地围成许多个圈,每个圈似乎都在忙活一样的事情,却又彼此分头行事,互不干涉。
“殿下,您是否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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