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瞥了瞥眉头,皇子殿下也想看我的笑话吗?看来自己一入汉城就遭到了监视啊!
夏渊在心底冷笑一声,忽然发现君文脸并没有所谓的嘲弄之色。
忽然反应过来,似乎是自己先入为主了。
对方哪里知道自己不擅辞赋,也许真的只是为了帮自己解围罢了,听说那二皇子与大皇子兄弟和睦,想必秉性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派人跟踪一事虽然龌龊,但仔细一想,自己带兵马入帝都,人家自然要有所戒备。
想必每支入城的人马都是受了监视,应当不是专门针对自己。
这些念头一闪而过后夏渊也想明白了,顿时恭顺地道,“二皇子抬举了,那词集是替友人购买的,小王对辞赋不甚精通。”
他的语气恭顺而含了一丝歉意,若对方真是为了替自己解围的,他自然要好言相待。
“不甚精通而已,那自然也是有所涉猎,但作一首无妨。”
还不依不挠了?夏渊心头微恼,这二皇子听不出自己话语中的推诿吗?
“恕……”他刚还想开口解释几句,忽然就被人抢了先!
“偏西王爷整日为生计忙碌,哪里懂得诗词歌赋这等雅事,二皇子又何苦为难他呢!”
赵基源立在他爹身后,阴阳怪气地道。
大殿中的众人一时间笑得人仰马翻。
这一次,君文没有再替夏渊解围,甚至,嘴角也微不可察地扬了一丝。当然,夏渊是没有瞧见的。
夏渊捏着酒樽的五指在轻轻抖颤,赫连于和斩信本被王爷禁止言行,此时却忍不住往赵基源的方向踏出了一步!
那些嗤笑声像是一摊摊腥腐的烂泥般,齐齐向夏渊飞来,然后黏着覆盖在他的身,一层接着一层,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他觉得浑身都透不过气来了。
他想挣扎,可是他周身没有一丝力气,那些腐臭的烂泥与大地融为了一体,拖着他也向地底沉去!
他猛地吐出胸中憋着的闷气,借此提了一丝劲,猛地仰头饮尽了杯中苦涩的酒水,霍然将酒樽墩在食案,偏头低喝道,“退回去!”
赫连于和斩信只得悻悻地退回去。
在夏渊偏头的间隙里,二皇子君文朝下首的大辅宰投去了一道目光。
大辅宰见此,起身朝君谏拱了拱手,随后道,“偏西王爷好大的威风!先是贡礼不堪入目,后是拒绝皇子殿下邀请作词,我成君皇帝难不成值不起你的尊敬?”
“小王不敢!”夏渊见对方起了身,也赶忙起身对着君谏的方位遥遥一拜,“夏渊视陛下如君父,何来不尊敬一说!”
纵然恶心,夏渊还是尽可能用真切的语调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辞赋你说不会,我信!珍宝你说没有,我也信,可你说没有拿得出手的贡礼,这叫我如何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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