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可不知道,一会儿你亲自问他就是了。”
可是他都不在这儿啊,我怎么问他。丁铃的疑惑还没说出口,方才的小伙计已经调整好自己,笑容满面地取来了衣裙:“爷和小姐久等了,这是我家最好的几样儿成衣,最适合小姑娘穿了,小姐来看看合不合眼缘?”
“这件是骑装,正红色显小姐皮肤更白嫩,而且是裤装,方便行动,最适合外出骑马玩耍……”
“这件是仿洋装设计,泡泡袖、蓬蓬裙摆,嫩黄色上面点缀些碧绿,寓意迎春,兆头好,又显活泼……”
“还有这件,前朝旗袍制式改良,蜀绣的锦缎,小姐穿上必然是一位尊贵的格格……”
……
小伙计取出来四五套衣服,丁铃摸摸这件看看那件,洋装活泼,旗袍文雅,竟是一件都舍不得放手,那件骑装虽然不适合她,可悦悦定是喜欢的,送给她也极好。纠结了一小会儿,丁铃干脆小手一挥全部买了下来,还为二太太挑了一件雪白的毛领披肩。
至于家里另外几个男人(男孩儿)的,反正干娘下午也要逛街,总不会让他们没有新衣服穿,她可是来办正事的,怎么能只看衣服呢?
丁铃觉得自己的想法极其有道理,开开心心地付了账便等着伙计帮她包衣服。至于一整天时隐时现的头疼,她只归咎于头天晚上的睡眠质量,并暗自盘算着今天晚上一定要早些睡觉。
“对了先……叔叔,你要不要新衣服?我买给你哦。”就当做拜师礼物。
杨笕表示受到了惊吓,他单单只知道女人逛起街来战斗力惊人,却不知道逛街的女人的战斗力并不以年龄分等级。
“不必了,你买就是。我前段时间才做了新的,够穿。”大概是够的吧,也不知道女人们买这么多衣服怎么穿的过来。
“对了,你们家掌柜一般不在铺子里吗?怎么方才……”杨笕故意停顿了一下,“也不见他出面?”
伙计手上动作利落得很,一边收拾衣服一边答道:“咳,我家全家都靠着经营这铺子拿分红吃饭呢,我爹哪儿能不上心。”
他犹豫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这是家丑,本来也不该污您耳朵,可我实在憋得慌,跟您二位絮叨几句,您可别嫌我烦。”
杨笕笑着表示不会。他那温和的外表极具欺骗性,成功地安抚住了此时心乱如麻的小伙计。
“您说这赌坊真的这般有趣?我没去过,我哥就去过一两次,回来就变成了这样子——您也看见了,就想着翻本儿翻本儿,家里的生意不好好儿照看,也不愿意踏踏实实找个活计养家,成天变着法儿地从家里拿钱去赌,看着就叫人来气……”
洋装的蓬蓬裙摆不太好打理,小伙计一手撑开牛皮纸袋一手托着叠好的裙子,手一翻,那裙子便听话地溜进了袋子:
“我爹被他气病了,没用——他还是不改,我爹又心软,不忍心让儿子挨饿睡大街,也不知道已经赔进去多少钱了……您的衣服都包好了,下次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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