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只听得铺子后堂传来一阵乱声,丁铃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拉住了杨笕的衣角:“叔叔,后面怎么了呀?”
“我也不知,暂且等等看。”
……
刘通武一撩开门帘便看到自己哥哥匆忙将一卷什么东西塞入怀中,不由得大怒:“哥!你又要干什么去!爹不许你出门。”
他匆匆扫了一眼墙面,果然少了一幅父亲平时最喜欢的藏品字画。
刘通文梗着脖子道:“我又不是犯人,凭什么不能出去!爹骂我也就罢了,你管得着我吗?我才是长兄!”
“你出去可以,把那字画放下,那是爹爹最喜欢的,不许你拿去当!”
“阿武,你怎么不知变通呢?我赢了钱再把它赎回来不就行了吗?你别告诉爹爹。”
刘通武被这个哥哥气得额角青筋暴起:“哥!是你不知悔改!十赌九输,你都赔进去多少了?”
“说了你也不懂,让开!”
刘通文一把推开弟弟就要走,他比刘通武大出四五岁,力气当然也不是尚未成年的弟弟所能比的。刘通武的后腰狠狠地撞上了桌角,一时站立不稳,当下就倒抽了一口冷气结结实实地拍在了地上。
看着摔倒的弟弟,刘通文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便咬了咬牙转身跑走。不过是摔了一下,不会有大碍的。现在赶紧去换钱翻了本才是正经。
他要证明给爹爹看,他刘通文也是能赚钱的,不比弟弟差!
刘通武咬着牙爬起来,顾不得自身疼痛,急忙跑出来安抚受惊的客人:“诸位见笑,为表歉意,本店的布料成衣一律打八折,谢谢各位惠顾!”
铺子里的不满指责声很快就压下去了,顾客们最多发了几句牢骚便自顾自地挑选衣料量体裁衣,伙计们陪着笑脸殷勤招呼,与闹剧发生前并无二致。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丁铃脑中又有些混沌了,她不记得自己在哪儿见过这句话,只是觉得拿来形容眼前这一幕很是贴切。
“小丫头瞎想什么呢?”
丁铃抬头,正对上杨笕含笑的眼眸。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安地绞了绞手帕子,“先生,我是觉得……刘掌柜是不是为了给儿子还赌债才贪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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