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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追杀

第一个知道许其进班房的是村支书王喜国,派出所打电话给他说,你们村的许其涉嫌杀人已被刑拘,让其通知家属。

杀人?王喜国当时就愣了,问是不是搞错了。那头冷冷地说谁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吗?说完电话就扣了。他想去通知如兰,刚要走,一想不对,两人已离婚了。去告诉许其老母吧,也觉得不妥,怕年纪大受不了刺激,所以在会计室来回踱步,不知该如何办?

将这消息传到龙凤村来的是邻村的人,因为死者就是距龙凤村八里地的石千村,此人姓陶,从东北搬回来的,主要的传闻是,其妻与许其通奸,被丈夫回来发现,从厨房抄起一把菜刀要杀奸夫,两人在搏斗中互有伤害,最后姓陶的掉入冰窟溺死。

原来,许其与姓陶的妻子张春娟是初中同窗好友,性情相投。从许其几年前在去大连的轮渡船上遇见,互相记了手机号码。丈夫陶某见二人关系渊源,话不投机,心生妒恨,就在船靠大连港的时候,趁替妻子拎包之际,偷其号码毁掉。等妻子找时,他煞有介事地也帮助找,也不了了之。

没想到隔了多年,今年冬月中旬赶集日,这对梦中情人邂逅了,许其私情痴恋,一发不可收拾。张春娟与本村几名妇女到许其的加工场干零工。许其处处看她的脸儿说话,每每照顾她干些轻活。这天,从张春娟的同伴嘴里得知陶某出海了,许其窃喜不已。见春娟在另一头摘鱿鱼片,便以巡察为由走了过去,慢慢靠近,小声对她说,明天晚上八点去她家幽会。许其怕被别的妇女工窥见,也就离开了。于第二天晚上八点钟,许其到了她家。

说来也巧,陶某所在的船刚出近海,拖了几网鱼,同行的另条船坏了,大车工修了一上午,确认发动机的毛病,船上没有备件。没办法,只能被陶某上的船拖着回来。于晚上九点多种靠上码头。船员有的找旅馆住,有的回家了。陶某打车回家。冥冥之中有所感召也不得而知,反正到了村头,打发司机走了,便一人走到门口,一推,门是闩的。从门缝往里瞅,漆黑一片,寂静无声。他的心砰砰跳,一看表,刚好晚上十点钟。复杂的念头,神秘的预感,搅得他心乱如麻。船员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半夜回家没有敲门的,都直接翻墙进院。他二话没讲,蹭,跳上了墙头。隔壁邻家的小狗听到声音汪汪叫。他蹲在墙头上,心里说不出啥滋味。咚一声跳到院里,邻家的小狗咬得更凶了。他稳了稳神,咳一声,一来打气壮胆,二来有告知家属他回来的意思。奇怪的是,屋里灯也不亮,静的出奇。出奇的还有心底潜出的神秘不详。他敲门,门里是插上的,他的心加快蹦跶,快跳到嗓眼了,头发根麻瘆瘆的。

身上正在燥怒,只见一个黑影从他的西寝室跑向正堂的后窗,打开窗户,如一只惊慌的山猫跃上,一蹲一纵跳了去。他气愤得一脚踹开了屋门,二话没说,顺手从正堂锅后的菜刀架上取下一把菜刀,蹭,跳上了后窗,几乎大步跨跳到了地面上,瞄着前面逃窜的黑影就追。

陶某没命地追赶着,而前面的许其惊慌失措,气喘吁吁,心脏高速狂跳,反而被后面愤怒的追杀者越逼越近,眼看就要追上了,许其心想糟了!跑不快豁出老命也要跑,哪怕用上吃奶的劲!他陡然绝望,觉得死亡通知书就要贴在后背了!

二者相距一步之间。

陶某杀机心切,举刀朝后背用力一劈!谁料,用力过猛,仅差一点,刀落空了,持刀的陶某被晃倒了。许其诡异地逃过一劫!

陶某三尸乱爆,七窍生烟,爬了起来,又凶恨地边骂边赶。呈在前面的是一片开阔地,有麦田,有撂荒地,两人都像夸父追日不知疲惫地奔跑。

地前边,一条冰河象条弯曲的白色带子,越靠近越像一片翻着白肚的死鱼。到了跟前惊悚了,冰河一丈来宽,泛着象京戏丑角脸上白幽幽的光。许其扭头一看,仇家丝毫没松懈,他顾不上多想,纵然刀山也要闯,火海也要趟。对岸是一片黢黑的树林,只要趟过这条河,进了树林,就可以藏身,可以残喘,于是冒险向前趟。

咔嚓一声,冰裂了。他一只脚插进没胫的水里。说时迟那时快,疯魔的陶某也迫近了,不由分说,抡刀一挥,砍在许其的左膀上。许其哎呀一声,忍痛转身夺其刀。二人扭打在一处。许其的腿感到冰冷透骨,二人由于不了解河床,扭打挪腾到一个齐腰深的地方,顿感到腰跨一阵侵肌砭骨,谁也不敢罢手。许其渐感体力不支,只不过咬牙硬撑,稍一缓劲,被陶某用力一推,一个趔趄差点仰倒在河里。惊悸之瞬,陶某的一尺寒光从空中无情地抡了下来!许其哀叫一声,预感此命休已,本能地向后挪去少许,刀嘩地在冰水上溅起耀眼的银花,夹带着刺脸的冰渣。

许其丧胆亡魄倒吸口冷气,眦裂心惊,魂不附体地瞥见陶某脸覆在冰水上。许其哪顾得眨眼,顺手按了陶某一把,借势拔出脚,累累如丧家之犬,惶惶若漏网之鱼,仓猝钻入林中。

许其连滚带爬不敢懈怠,风声鹤唳,草兵木甲。

不知什么时辰,不明逃到了什么地方,不觉后面有无追赶,还是疲惫至极,便停下大口喘息,不忘惊惧着四外。夜空透过松枝散下微光,一阵怪风,似鬼尖啸。不远处传来神秘的枝断,似樵采之斧响,更有猴奔猿飞的影子。许其瑟瑟蜷伏树后,枭视狼顾,似有莫名其妙的追兵蹑踪而来,有的如怒猴握石,有的狐媚猿攀,有的提斧举钺,有的披蛣蜣之甲窥隙。正当他狐潜鼠藏,头顶树冠上振翮羽飞哗啦啦地响,伴着披肝沥胆的惊叫,许其吓得六神无色,如兔窜狼奔,抱头逃去,顾不上衣服、手和脸都被树枝刺破了。

肩膀那一刀多亏偏了,要不然非伤骨头不可。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跑到一片开阔地,腿沉得再也跑不动了。汗水连同河里的冰水,反正是湿漉漉的,沉得要死,心快打口里窜出似的,唇焦舌敝,头晕眼花,他蹲了下来,倚在一堆土丘上,张着口大喘。稳了神,擦了眼,认定没有追赶的,瞅着面前这片地头都大了,原来真的是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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