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涵原想留我们吃个午饭,都准备打电话告诉厨子多做两份的时候,沈慕容制止了她。
“我们回去吃就好。”他笑道,“下午还有事,就不多耽搁了。”
“也行,吃过饭我也得睡个午觉。”贺涵打了个哈欠,“妮儿你今儿来太早了,往常我都得睡个回笼觉的……明晚点来,再想我也先忍住了!”
“你不刚刚还跟王老爷子,我明儿怎么都起不来嘛?”我调侃道。
“我的错我的错。”贺涵立刻认错,“我们冉冉怎么可能起不来呢?开玩笑,全世界都知道,齐一冉早睡早起第一名!刚来燕平那会儿,每都能赶在日出前头,太阳升起的时候冉姐绝对是睁着眼的!”
“她那是还没睡吧?”沈慕容好奇道。
我迅速拉着沈慕容出来了。
“为啥不留下吃饭啊?”出门之后,我问向沈慕容。
“之前一起吃饭的时候我留意过,大家虽然看着都是一样的菜色,但贺涵那份儿明显是少油的病号餐。”沈慕容正色道,“病人体质虚弱,不好消化,饮食当然要清淡,即使贺涵这种快康复聊也不例外,何况是你这个萌新病号?留下吃也不是不行,但你得让厨子也给你准备一份病号餐你愿意告诉贺涵吗?”
“不不不不不……”我连连摇头,“我突然觉得回去吃也挺好的!”
“摇头别这么用力……”沈慕容伸出手,轻轻敲了敲我的额头。
“好的好的好的!”我连连点头。
沈慕容刚要伸回去的手僵硬地停在了半空中,一脸难以言表。
中午的饮食,乍看并不算清淡,一条清蒸鲈鱼,一爬得很烂的牛肉,一碟冬菇豆腐,一盅老鸭汤和两碗杂粮米饭,除了那碟豆腐和那两碗米饭,剩下的放在哪里都可以算一道硬菜但随意选其中的一道,夹一筷子入口之后,你不得不承认,它们确实是清淡的。这与它们的味道无关,事实上它们尝起来依旧非常鲜美,厨师把食材本身的香味最大程度地激发了出来但它们既不油腻,也不重口,尽可能少的避免流味料杂糅,却还是能保证食客唇齿留香。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如此家常的菜,也能做到这种程度。
“简直比贺涵的厨师还要厉害!”我觉得我简直能干下三碗米饭。
“这就是贺涵的厨师做的。”沈慕容挑净了刺,把细白的鱼肉夹到我面前的碟里,“我上午就跟他讲过了。”
“但是……”我眉头一皱,吃饭的心情都降低了几分。
“他不会告诉贺涵的。”沈慕容一眼看出我的心思,“何况他也不知道这份午餐是为谁做的,他只负责做,有专人去取。”
我放下心来。
下午去做复查的时候,队伍排了老长,我一度担心一旁的沈慕容会被认出来好在排队的大多数患者都是中老年人沈慕容应该还没有下到八岁上到八十的国民度。
拖了好久才轮到我,又拖了好久才拿到结果。出结果的时候都黑了,晚饭已经送了过来。每项检查都一切正常,没有任何问题。于是我心情很好地干了一碗饭。
这个晚上睡得倒还不错。也许昨晚就是认床虽然我觉得我并没有这个习惯,但到了陌生环境,没有安全感也是正常的。加上沈慕容抽空回去了一趟,把睡衣给我拿了过来,穿着宽松睡衣总是比穿着裹在身上的鱼尾裙要舒适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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