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却不能说,狠狠点头。
太好了,录贵妃欣喜:“那……我岂不是要做太后了,大哥,我要做太后了,哈哈哈。”终于盼到头,小公馆不用受人威胁了:“快,来人,去选上好的绸缎。”太后,她要当得高调且风光。
再见康公公,存裕心底其实有几分算计,一直没探到他宫里宫外的爪牙,又曾侍奉过先皇,这样的人为自己所用是虎上添翼,若不能用,便是毒瘤。
“康公公,您老,可有恙?”
“谢殿下关心,老奴一切安好。”眉眼低垂,还像以前那般顺从。
“那就好。”转眼看到全旭儒,早已等候多时:“丞相大人。”左瞧右看有些奇怪:“其他两位大人……”
“回殿下,王爷救火伤了脚还在卧床,大将军前几日去了边关,召殿下回宫,三位大人的意思是,让殿下即刻登基,特让老奴上递国玺。”
玉石国玺就在眼前,存裕抬手便能拿到,他垂涎已久,但是……上位之心不可操之过急,免得遭人非议,得慢慢来。
“帝王之位甚重,康公公可开不得玩笑。”
“殿下莫要推辞,古南之乱痛心疾首,恳请殿下解古南之困境,君定,国安。”
康公公突然一跪,高呼:“老奴,参见皇上。”
“臣,参见皇上。”丞相紧跟。
一前一后,生生把存裕夹到了皇位,如此一来谁还敢质疑呢。
存裕百般为难,最终不得不答应。
号角长鸣,群臣朝拜,九龙之座,他存裕终于等到了,下一步就是要把南怀小公馆彻底除去。
龙袍一甩接受朝臣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虽是在行宫受封,只要皇宫重新建成,他将有更大的排场。
太后坐在屏风后笑得合不拢嘴,可惜了,只能向萧贵妃一人炫耀。
“众爱卿平身。”像那么点样子。
好巧不巧,一个小公公匆忙跑进大殿:“皇上,少将军拜见。”
少将军?众人诧异,他们还以为他死了。
“宣。”声音撞在大殿,转了几圈。
紫白衣着修身而干练,由远而近,唯一不同就是没有面具和长剑。
“臣,柳文宣,参见皇上。”跪得干脆。
“爱卿平身。”
“谢皇上。”
“朕记得,爱卿被先皇派往冥海之极,为何而归。”皇上问的也是朝臣想问的,不过皇上故意为之,与他演一场戏而已。
柳文宣双手捧上一个物件,这个东西像一只虎,圆目尖牙,长爪抬尾,把一只蓄势待攻的老虎表现得栩栩如生,不过扣着的璎珞是个金黄色,配得上皇帝的贵气。
众人大吃一惊,居然是虎符。
康公公三步并作两步前来查看,真的是丢失的那只虎符。
“爱卿何意?”
柳文宣一丝不慌,不卑不亢,他心里明白那些人怎么看他:“臣曾受先皇之命追查虎符去处,后因调派一事暂且搁置,可臣在去冥海之极路上,发现手下有异样,臣趁其不备取得此物,臣怕有误再三追问,几位手下许是觉得难辞其咎趁臣不注意相继自杀,臣觉此物甚重,快马加鞭送回,没成想……”动情之处失落表现的恰到好处。
“爱卿有心,朕,甚是欣慰。”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老子信了。
这一下,让想反驳的几位大臣纷纷闭嘴,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说不定就是你监守自盗,可是反对他有什么意义,他又不做皇帝。
他不做皇帝,可是有人做啊,丞相垂眸,早把一切看透,四皇子心机可以,就看你能不能用在国事上。
皇帝此番,就是想让柳文宣名正言顺回归,还不够,得让他有实权,有一个借口便能把旧部一点一点架空,到时他还怕谁?
“爱卿想要何赏赐尽管跟朕提,朕都依你。”
“回皇上,臣无所求,只愿重建皇城,让百姓重归一心。”
“爱卿此举至仁至义,不错,不过少将军头衔向来无权,朕封你为忠武将军,除禁军与边关将领随意调遣,皇城重建就托付给将军了。”
“谢皇上赐封,臣定不辱使命。”从无权到有权,再从少权到多权,他不急,慢慢来。
“十日后,桑榆有一队人马前来支援,此事全权由将军负责。”
“臣领命。”
皇上怎么能轻易……这不是胡闹嘛,百官有怨不敢言,他们怕拂了新帝的面子,万一以后被穿小鞋可咋办?
君王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低调,存裕沿着皇宫故道慢慢走慢慢看,他的眼里看到的不止有废墟,还有未来更加繁华的宫宇。
不知不觉走到原来的双喜苑,那个满头银发,在太阳下微微发光,凭栏而望的女子,再也看不到了。
“皇上。”康公公小声提醒。
存裕不得不收回神思,儿女之情与大业他分得清,他此次要去的地方是他曾受过提点的地方。
长桥在大火中烧毁,破败的宫宇成为少有幸存之地,存裕郑重拿下冕旒(liu2声)在宫门外三跪九叩。
在外人看来,他拜的是祖父,其实是先皇要守的秘密。
古南边陲码头静静泊着一条船,岸上的人老泪纵横,不舍相送。
“殿下,您千万保重啊。”
木偶断了一根绳,好在它的主人没有丢弃它:“告诉边关的叔叔伯伯,甫容一定会回来的。”离开古南去幻虚,这是他唯一出路:“尚书,等我。”
甫容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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