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夷从凹槽中将已经失去力量的水晶帘台砚取出藏在怀中,地宫安静的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希夷麻木且艰难的挪动双腿,全然没有来时的那般坚定,虽然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三年,可彼此的感情却不是时间可以衡量的。
生命中离开的人太多了,希夷不禁感慨,这条走下去的路,不知还有多少人会离开自己,而注定的生离死别,见识的太多,以至绝望。
看来以后想要取得圣器能量的这个方法,还是应该多多考量才对。
而就在希夷忙着对付水晶帘台砚的时候,魏铭渊和穆行贺已经从别苑逃出,许久没有如此剧烈运动,对于穆行贺日渐衰弱的身体倒是不小的负担。
在他第三次蹲在地上喘粗气的时候,魏铭渊无奈的看着他:“不如你告诉我守护魂灵那玩意在什么地方,我去破坏算了。”
穆行贺简单指了一下,就在不远处那个湖面凉亭里,魏铭渊眼疾手快将其砸碎,没想过有一天身为魏家宗主的自己,还有破坏它的一天。
二人脚程不快,却奇怪并没有什么人来追赶,反倒一路畅通无阻,魏铭渊也有过顾虑,但眼下这种境况也只能三十六计跑为上策。
穿过围廊,又略过不少院落,穆行贺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站在正门前紧紧凝视,魏铭渊顺着他的视线瞥过,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小声问道:“愣着干嘛快跑啊。”
穆行贺神色冷峻:“我想在离开之前,去见父母最后一面。”
魏铭渊呆站在原地,如此破败的地方居然是堂堂穆家宗主所住的,说出去岂不是会让天下人嗤笑。
也不好问,魏铭渊摇着头只说:“快点哈,咱们时间可不多。”就纵容他的为所欲为。
不过此时此刻若换成希夷的话,她也只会选择和魏铭渊一样的做法。
院子里并不比别苑好到哪里去,四周也有侍卫把守,密不透风,魏铭渊拖着穆行贺边爬围墙边无奈摇头:“我以前还觉得希夷说砚缚古板执拗太过偏颇,没想到,真都一个德行,丝毫不懂变通。”
这也是魏铭渊潜进松鹤仙馆之后发出的感慨,不然能如此轻而易举的翻墙出入么。
多日未见,穆伟已然年迈苍老,鬓边生出了许多白发,人也憔悴了不少,幸亏身体没有大碍,见穆行贺前来颤巍巍的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腮边不由得滚落几滴泪来,未免他担心,仓皇擦去,却仍是湿了眼眶,被扶着的妻子瞧见,侧头泪如雨下。
穆伟小声抱怨:“见了孩子,可别如此。”
穆行贺无法想象才短短半年已物是人非,父母刚年过半百却仿若耄耋老人一般,不禁跪在二老面前,声泪俱下:“是孩儿不孝,未能识破贼人奸计,才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穆伟连连劝道:“孩子啊,这件事怎么都怪不到你头上啊,一切都是为父的错,若是多听些谏言,不轻易相信他人的一面之词,也不至如此……”老泪纵横“我既对不住皖智,也对不住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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