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和将手中的玉簪捏了又捏,摸了又摸,向软榻上眯眼细看的阮娇,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做爱不释手。
阮娇四肢发麻,感觉浑身都是冷冰冰的,脑袋也是懵懵的,她甚至分不清现在是现实,还是梦境。
肯定是梦境了。
不然樊和和苏迟,怎么会如此亲密地站在一起
“苏迟,”樊和将玉簪递回到他手中,声音竟然露出了些许女儿的娇羞,“你帮我簪上吧。”
她着,已然转了过去,乌黑的头发如瀑般,散落在苏迟的面前。
他捏了捏玉簪,不甘愿地道了声好。
阮娇看着一身火气,皱着眉头合上眼睛,阴测测地想
这是个什么黄粱破梦?
刚刚还是母亲在责怪她带着一卓去跪了英国公府,现在,竟然就做上别人卿卿我我的春秋梦了。
阮娇紧紧咬了下唇,她再次睁开眼睛。
很疼,这不是梦。
她看见苏迟举起那根玉簪,细致地将它插进樊和的发丝里,聚精会神,专心致志,仿佛她的头发都是有痛觉的。
生怕弄疼了她。
苏迟心翼翼,他多希望这玉簪在他的手上多停留一分,多希望他面前的人,是令他心生欢喜的二姐。
可惜。
苏迟隐忍下心中的不快,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把簪子给她簪了上去。
阮娇狠狠地咬了牙。
外面大雨哗哗,苏迟和公主却岁月静好,不知为何,她心里泛起一股苦涩来。
她把他从醉欢楼里捞出来,教他认字读书,给他找最好的师父,可苏迟这厮,竟然在她面前公然谈起恋爱了?
她倒是不反对他谈恋爱,可他这恋爱,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零
他就不怕姑奶奶突然醒了,吓着他的宝贝公主
阮娇心口憋了一口老血,奈何还不能吐。
苏迟那厮总算给她簪好了,语气温和,“公主,好了。”
樊和抚了抚发簪,笑的一脸开心,许是心里太激动,转过身时,没能站稳,踉跄了一下。
她的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了苏迟的肩上。
阮娇感觉快看不下去了,接下来要干什么,亲亲抱抱举高高
阮娇心里一阵反感,不耐烦地,转过身去。
窸窸窣窣的声响,自然引起了苏迟和樊和二饶注意。
苏迟见二姐终于动了动,眸中一笑,冷冷地甩开了樊和的手,过去看病榻上的少女。
阮娇双目禁闭,眉头狠狠地皱着,下巴静静地藏在被子里,像一只收起爪子的猫儿,乖顺又可怜。
苏迟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太烫。
即使阮娇双目紧锁,也能感知来自上方灼烫的目光,正一寸寸地,侵入她的皮肤。
阮娇心下一沉,她看到两人亲密的场景,苏迟这厮,不会杀人灭口吧?
终于,他的手从额上拿了下去,正当阮娇要松下一口气时,那手却卷土重来,覆在了她的脸上。
她喵喵的你都有樊和了,还关心姑奶奶干嘛
阮娇心里想着,向被窝里埋了埋。
“二姐”
阮娇死也不啃声。
苏迟叫了她两声,给她掖了掖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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