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迁之喜,未能祝贺,近日实在囊中羞涩。听闻你那临街的小阁楼还没挂匾额,特地送一个字给你。辛辛苦苦,勤勤恳恳,下次再见,定能在那楼上看见这个。”
前两句还正经,后面就古怪起来。
哪有人家送礼送一个字的,还要求对方用这个字做了匾额给小楼命名。
韦臻叹了口气,真是熟悉的青公子做派。
看似端端正正,衣冠楚楚,其实最是无赖。
目光又落回到膝上,韦臻露出一个复杂的笑,双手抓紧了那个小匣子抵在了胸口,喃喃道:
“父亲、母亲、兄长……我是不是,真的不应该拿那些事怪罪他……”
小小的匣子,底部四角,刻着四个写法不同的“韦”字。
这是韦臻离开燕都,除了留儿这个人,唯一带出来的物什。
院子里的漏壶滴答滴答,留儿守在门口,除了午膳的时候从杂役手里接过一碗饭胡乱地搪塞了肚子,一整天,留儿没挪过步子,屋子的门,也没打开过。
西边的天,染了一抹茜色,留儿眉眼间也多了一些担忧。
“咔!”韦臻挂着那副留儿一看就头疼的温和的微笑,打开了门。
先不管那个笑,留儿高喊了声:“摆膳!”
韦臻歉意地朝留儿笑笑,总是连累留儿担心她。
这时王泥也按着白日里的吩咐,带着纸墨来了。
“我念,你写。”
王泥连声应是。
韦臻就把韩青儒那信笺的话掐头复述了一遍。
既然你故意用这样的话逗乐,那她就往这平王世子数不清的流言里添上一条真一点的。
韦臻吩咐道:“平王世子言语傲慢无礼。就往这个方向说,明白吗?”
王泥听得眼皮子直跳:“会、不会……”
留儿一眼看穿了他,撇了撇嘴:“你放心,不会有人找你麻烦的。”
“反倒是会有人,乐见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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