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先帝,还是当今陛下,我在朝中尽心竭力,权衡四方,却不想还是落了祸根啊。”顾诚邦沧桑半辈子,如今却只能重叹一声。
“爹爹,您千万莫要有此般想法,”顾若飞道,“或许正是因为您的尽心尽力,才挡住了某些人上位的道儿。”
着,顾若飞又去问顾洵,道:“哥,那晚是如何发现母亲不在府内的?你于我细细。”
顾洵闻言答道:“那晚先帝不好,所以父亲便去了宫中侍奉在龙塌左右,你嫂嫂也因为母家的事儿离府十日有余,相府中除了母亲就我一人在,当夜事情危机,我便一直在府中等父亲从宫中的来信,来也怪我,我忧心宫中大事,生怕父亲安危,因此才未曾注意到母亲离府,我整晚未眠,等着宫中消息,后来,东宫大火,我又前去相救,直至还是第二日晨起之时,京都巡卫司的官差来府中通报,母亲已经去了。”
顾若飞眸光一寒,手上不自觉握成拳,“又是京都巡卫司。”
听闻此言,顾诚邦问道:“京都巡卫司有何不妥?”
顾若飞对着顾诚邦道,“爹爹,我只是查到了一些事儿,等有了论断我在将所有事儿告知您。”
顾诚邦听见了也不再追问。
顾若飞皱着眉头,斟酌道:“爹爹,您身处当朝宰相之职,在朝中多年,自有识人断事之能,也自有一方势力,那您觉得,刘远能此人如何?”
“若是之前的印象,那他只是中庸而已,不进不退,差事儿办得不错,但在无其他可圈可点之处,郭和泰下狱之前,京都巡卫司大部分事务都由郭和泰主事,若不是背后的依仗,怕是他也坐不上京都巡卫司正指挥使一职,但你若专门询问此人,那他怕是不简单。”
“依仗?”顾若飞听出了些玄机,问道:“刘远能在朝中有何依仗?”
“沈随大将军。你或许不知晓此人,沈随大将军早在先帝还当朝时就已经致仕。沈随大将军一生戎马京北边塞,落得一身伤痛,所以膝下无儿无女,族中也子孙凋零,唯有刘远能这一外姓男儿还算与他沾些血亲。我因敬佩沈随大将军铮铮铁骨一生,因此在刘远能刚入朝时,还特别照拂过一二。”顾诚邦道。
“沈随。”顾若飞喃喃重复一声这个名字,脑中的迷雾忽然有些清晰,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深入骨子里的寒冷。
顾洵看着顾若飞怔怔的模样,叫道:“妹?”
顾若飞缓过神来,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了几分。
顾诚邦问,“你知道此人?”
顾若飞颔首,她何止知晓,毕竟曾经床头梦话,耳边呓语,总有一人在榻上交颈相坐时抱着自己,也会有那般的钦佩和赞叹,直言此生虽不得亲入沙场点兵、挥斥方遒,但仅看当年战事陈录,也不由心生热血与激昂,有沈随大将军,可保我萧国边疆无恙,实是国之福将,我国之幸焉!
她那时怕痒,躲开而后他的热语,笑他,殿下如今帮着陛下当政,于朝堂之上指点江山、意气昂扬,沈大将军虽以致仕,但在沙场之上还有皇弟依旧战旗猎猎、角声浩浩,嗯如此来,殿下为京北众将安定后方,将军将士为殿下守得边疆,岂不正好相得益彰?着,她双手抱胸思索,又对他,这样来想的话,殿下也大可四舍五入算得上入过边疆战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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