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都未动,任凭凌烈的风吹着。
良久,残宵猛然坐了起来,眸光里不再是犹豫和迷茫,而是坚毅,回头望了望床上的月夜,笑了起来,不再似从前的苦笑,而是轻轻的,柔柔的:
“月夜,从前我不懂,我以为只要有了足够高的武功,这下,就无人能伤我
可她却告诉我,这世间除了打打杀杀,还有爱和善意那时我不懂,她总人生短短,为何不活的尽意最好,她总是救助那些不相干的人,有的时候甚至会让自己受伤,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
残宵顿了顿,眸光闪烁着,都是柔情,像是想起了这世间最美好的事情。
“而你,与她太像了,太像了,那眉宇之间的那一抹善意,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学不来”
“我总,大善便是大愚,如今我倒是想学上几分了”
话语断断续续的,残宵轻轻的抬起酒壶,喝光了那酒壶里的最后一口酒,拿起了放在一旁剑架上很久的佩剑,残宵仔仔细细的抚摸着。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用过他了,自从月夜来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杀过人,没有走出过这流星阁。
仔细地望着这把当年和他一起名扬下的剑,梨落剑。
记得那时老阁主把这把剑给他的时候,他问过,为何名为梨落,他却开玩笑:
“因为,你啊。”
残宵笑起来,其实他不是累了,而是不敢拿起这把剑了,念着的人却不似这把剑一般依旧。
叹了一口气,紧紧的握着剑转身而走,忽然有人叫住了他。
长安主街
上忽然落下了今年的初雪,纷纷扬扬,带着寒冷刺骨的冰冷,春儿坐在牢车里,巨大的锁链把手腕和脚踝都磨破了。
她低着头,忽略了身边大声的咒骂,忽然冰凉的雪花落在伤口上,彻骨寒意,却是没那么疼了,春儿抬起头望着白雪飘落。
雪花很,却每一片都寒冷至极,春儿仰着头,任凭雪花落在脸上。
勾起嘴角的笑意,笑自己一身狼狈,若是有来生,又或是活着,她一定一定要比谁活得都好。
转过头,终于是看向那些站在街边的人,目光微凉,慢慢的都是嘲讽和厌恶之意,春儿不怒反而笑了起来,发不出声音的脖子,只能发出奇怪嘶哑的咕咕声。
听得人一阵发寒。
远远的春儿就望见良了,他站在那里多加掩饰,她却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春儿望着他,收敛了嘴角的笑意。
那是她今生唯一喜欢的人啊,年少时就存在的梦想,他不知道吧,来着繁华的长安城,只不过是是为了寻他。
寻寻觅觅年少时他的承诺,他的摸样。
春儿望着良,至始至终她只见过他那一面,此后他便再也没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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