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化验结果的几个姑娘,
看到群里有其他的同事累到躺在手术室的地板上休息,尿不湿湿透了也不敢换,十多个时不吃不喝不能上厕所……
她们再也坐不住了,纷纷表示不想呆在休息室里,要回到战场,和自己的姐妹们在一起!
所幸,第二咽部拭子的结果出来了,大家都没有问题。
安安静静坐在角落里的狮子,替大家长吁出一口气来!
没有任何感动地的口号呐喊,所有人默默收拾起东西,重返战场。
暮雪越来越明白雨这几在医院里呆着的心情。
在这场战役没有胜利之前,任何人都别无选择,只能随时待命。
没有选择的道路,也是一条路。
像闯入荆棘林中的荆棘鸟,只能一头扎进去,不能回头……
……
没有进过隔离病房的人,可能不会有太深的体会。
平时,这些不是呼吸科或者感染科的医护人员,从来没有太多接触传染病的机会。
更不要那些刚刚参加工作开始实习的护士。
蔡欣怡第一次去隔离病房值班时,主治女医师特意打电话叮嘱她:
“动作慢一点,一步步来……”
最后还故作轻松地了句,“别太有负担,没什么好怕的!”
话音未落,另一部视频电话里,医生还不知道该如何掩饰自己情绪的女儿,突然在电话里大哭起来,
“妈妈,你为什么还不回来?为什么要穿成这个样子,妈妈,你让我看看你的脸好不好?”
蔡欣怡很久没有哭过了,可现在她强忍着泪水,挂断电话,此刻什么都是多余的。
现在,她一遍遍在脑海里反复回忆视频里穿防护服的动作,生怕有一点点疏漏。
要加油,大家一定要一起渡过这次难关!
医院走廊的另一头,暮雪推开那扇沉重的大门,平日里满满当当的病房此刻空落得让她有些恍惚。
此时,已经是午夜12点,病房里灯光晦暗,三叔终于再次恢复了平稳的呼吸。
站在他床头的相医生,防护目镜里已经泛起了朦胧的雾气,根本看不清对方的检查结果。
他不得不交谈几句就停下来,待雾气散去再继续和身旁的医生,一起讨论治疗方案和风险。
三叔一直睁着眼睛看他,好像认出了眼前这个人是谁,可仔细一看眼中氤氲的都是雾气,感激的话不出口,全在无声的眼神里,
“辛苦了,已经这么晚了,谢谢你,谢谢……”
隔着厚厚的防护服,相羽没办法给他一个安慰的表情,只能点点头,把自己能做的都告诉给他听。
相羽和暮雪,他们之间只有一墙之隔,没等亮,就很快又擦肩而过。
暮雪看护的这位病人,已经明显开始好转,照这样下去,他应该会是最早出院的一批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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