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半月已过,越国自居失朝队离开后,朝中暂无其他大事。因为和居失联姻之事进展顺利,众人料定居失有结盟的诚意,必定不会再来进犯,越国上下更是一片安生祥和的氛围。
落儿郡主离宫后不久,太后便另着他人去查办玉妃滑胎一事。
事情很快便“水落石出”,凿凿铁证将冷宫中的一位早已发疯的妃子送上了刑场。
据说此次也查出这名妃子就是当年湘妃滑胎的始作俑者,这么多年来她虽人已有些神志失常,但一直恶心不死,再次在冷宫中摆下法阵,玉妃乃是“不幸中招”。
稍微知晓一点内情的人都知道这种说法根本经不起深究,可太后最终拍了板,也没人敢去深究,毕竟后宫之中的事情,又有几件能查清楚的呢?
莫乘远听到这个结果,联想起落儿当日所说的话,愈发不能理解太后遮掩此事的做法。
虽然后宫如此污浊之事众多,但此事毕竟牵扯到皇室血脉,事关重大。而从太后先前的反应来看,她似乎并没有牵扯入此事之中,可她非但不想查明真相,反而行助凶毁尸灭迹之事,实在让人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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骧应这边,半个月的时间内国主去西宫看了落儿郡主四五次。
虽然每次都停留片刻便离开,但国主自从越国回来后要处理前期积攒的事务,可谓十分繁忙,这半个月都没有在后宫留宿过,能多次亲临西宫已是极为难得的了,而且每次还都有珍品相赠。
宫人们都觉得,这位外邦来的美貌郡主将来一定会很得宠。
这日,纳童无比气愤地到端落儿面前告状,说崇绒氏的侍女背地里说国主“捡来别人不要的当宝”。
端落儿并没有生气,汲霍既然如此区别待她,有些闲言蜚语和中伤之词是难免的。只是,她寻摸出些不对的地方来。
崇戎真的话虽难听,可也不是全无道理,汲霍到底为什么非要选择她?
除了赠药那次说了几句话之外,她与汲霍之间再无私交,其他交谈都是日常的问候,根本没有片刻交心的时候。更何况,这几次他来言语和行为上都极体贴而客套,如同对待一般的宾客那样。
端落儿先前不明白其中的区别,可经历了和四皇子那段短暂的甜蜜之后,她知道了一个人心动了是什么样的。
若非有情,她实在没有其他可与别人媲美之处。汲霍若出于结姻的考虑,应该挑选出身更为高贵的公主。
而此次结姻之事,主动权全在汲霍手上,他若不点头,没人会强迫他,既如此,他为什么会这样对待自己?
“郡主,等您嫁入宫来,位子在南宫妃之上。根本不用担心她的人说什么!”纳童见端落儿一路低头不语,以为她是因为那些言语而不高兴,便劝慰道。“现在宫里就是这样的规矩,就算她看不惯,以后也是要听您的。”
“我没有担心这个。”端落儿道,“只是想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得罪了南宫妃。”
纳童撇了撇嘴,道:“都是她小心眼,与您无关。”
端落儿道:“看来你知道原因?”
“还不是国主赐的那香包惹出来的。灼墨花是当年国主和南宫妃一起发现的,便由南宫妃带了回来。据说啊,南宫妃将这视为她与国主的定情花,因为妃子中只有她用能这香包。”纳童说着不以为然地嗤笑一声,继续道,“她也不想想,宫中地位尊贵的就两位宫妃,北宫妃又是那样的性子,不会主动去争去要这些,不用很正常。早先,老国主还有一些老国主的妃子们也都用着,怎么不见她计较?反正就是,她现在我们西宫也闻到了这气味,就觉得自己的特权受到侵犯了。要我说,是她自己想的太多了。”
端落儿恍然大悟,道:“难怪她那天一进门就变了脸。”
纳童道:“公主不必理会她,她一向张扬跋扈,从不把人放在眼里,说话也难听的要命,自以为是。如今没有那么受宠了,倒还收敛了些。不然,那天怕是直接嚷嚷起来的。”
端落儿道:“这么说,国主原本对她颇有情谊的,怎么会转变心意了?”
纳童道:“那就不清楚了。本来的确是很受宠的,据说国主还没继位前,南宫妃还曾怀过孩子,只可惜没留住,后来没多久北宫妃又嫁给了国主。这期间好像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可能就是脾气太差了,才被慢慢冷落了吧。”
听着纳童这番话,端落儿想起崇绒氏的如花娇颜,愈发觉得她与汲箤公主有几分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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