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手机,面色越加凝重。
语气柔和,“乖!你把手机给刘姨。”
南风语气为难,“啊?那不行,你肯定要凶刘姨。我不要做你的帮凶。”
刘姨啜泣声飘进话筒,“南姐,你让我和少爷两句吧。”
软软糯糯的嗓音,不放心的叮嘱又叮嘱,“你不能凶刘姨,我可认了刘姨做义母呢。你敢凶她就是在凶我。”
男人满腔的怒气被她的话冲散不少。还想什么,话筒那头传来刘姨的略有隐忍的颤音。他也是急了一心全在南风骨折的腿上。仔细品,或许是在笑?
刘姨全身在抖,憋着嗓子不敢露出破绽。南风一个劲使眼色,让刘姨别笑了。
“怎么摔骨折了?”就因为是刘姨,他才压抑住怒火。也不怪他气,这才出差一,她腿就摔骨折。要是出长差,结果想都不敢想。
南风把事先写好的剧本放在刘姨面前,指其中一段话让她照着念。
“是这样的,南姐今泡泡泡浴,下地的时候脚没擦干净。呲溜一滑,就折了!”
他喉结一滚,默了一下。
“少爷,您在听吗?”刘姨晃晃手机,以为手机出现问题了。
“我在,好好照顾她。明我忙完就回去。”完掐断通话。
床上的南风一跃而起,蹦蹦跳跳。哪有骨折的样子。急不可耐的问刘姨,“怎么样?怎么样?他回来吗?”
刘姨把手机还给她,有些担心,“我怕少爷回来会生气,我们都骗……”话音未完,就被打断。
南风无所谓的在席梦思上蹦跶,“不会的,不会的。你想啊,他回来发现我不仅没骨折反而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而且还有一个我们亲手制作饱含爱意的大蛋糕送给他。他啊,我了解。”手拍得胸脯阵阵作响。刘姨仅剩的担心彻底消失。
也是,少爷一听南姐腿骨折就急着回来。心结再多,也该被南姐一点一点解开了吧。
南风蹦累了,嚼着切好的西瓜,开始期待明的惊喜了。不一会就带着这份心情入了梦。
凌晨,银行的短信如约而至。每年这个时候,如出一辙的祝福内容。冷冷的躺在未读信箱。
无论多想忘记这一,总有一些方式和渠道想方设法提醒他。
有些事情刻苦铭心,融于骨血。他相忘也忘不了。
一闭眼就是奶奶听到消息,气急攻心的画面。
一闭眼就是无赖远亲上门欺负他和刘姨的丑陋嘴脸。
一闭眼就是埋没良心的司机跪着他的言不由衷的虚伪。
一闭眼就是九叔告诉他,南海路是共同的敌饶咬牙切齿。
奶奶去世,无赖亲戚这些画面渐行渐远。身边的事和人被播了快进键,疯狂跳动。最后回到那一晚,露广场的那场电影,少女柔软的掌心。
光线清晰,他想看清少女的模样。少女的脸变成了南风的模样,她不再笑,泪水纵横,泪珠砸在他的手心烧灼滚烫。
“阿景,我要离开你。”她。
不!
睁开眼,看清所处的环境。才明白是场梦!
浙江的风景固美,也不能只围着西湖一处转吧。8月太阳得多毒还租了条船。手摇,无篷。
他像个得道高人,打坐入定,奉新心静自然凉那一套。张燃自嘲道行太浅,恨不得一头扎进西湖里饮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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