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和霁华成婚后,每日喂药的任务就落在了以安身上,按霁华要求,这药极苦,需得一勺药一颗糖,所以每每喂药都要花上小半个时辰,累得以安腰酸背痛,时常要阿远来捏肩捶背。
阿远见着这个情形,小声嘟囔了一句:“将军没在的时候,你不是自己端着一口都喝完了么,也没说要吃糖啊…”
霁华赏了他一记凌厉的眼神,以安将信将疑,用手捏了捏他右手,霁华吸了一口气:“疼…”
以安挑了挑眉:“我根本没用力…”,霁华回驳:“碰着了便是疼,以安,我没几天好日子了,你就不能善待我些…”
阿远听着这话,转头看了看以安,以安自来是个心软的,便连忙安慰道:“喂…我喂,你好生吃药…”
霁华向阿远投出一记傲娇的眼光,阿远跺跺脚,“好似谁家没有个贤妻,在我这儿处嘚瑟个什么…”,以安红了红脸。
五日的路程,转眼间便到了古都,阿远提前捎了书信回去,城门口一个老妇携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等候着,阿远急忙下马,奔着便过去了:“母亲,娥英!”
以安扶着霁华下了马车,老妇眼圈一红,迎着上来:“以安小姐…”
“常嬷嬷…我回来了。”,以安拍了拍老妇苍老的手,又同霁华道:“这是常嬷嬷,是我们家的老人了,身旁这个是娥英,阿远的未婚妻。”
“常嬷嬷,娥英姑娘…”
常嬷嬷将霁华细细打量了一翻,如此俊俏,看着甚是满意,“霁华公子,我是以家的管事嬷嬷,以后有事只管知会就是,都是自家人了,千万别客气。”
以安笑了笑:“我与阿远还要去一趟军属司交接,常嬷嬷你带着霁华先回去。”
“好…好。”,常嬷嬷打断了阿远与娥英的歪腻,“还不快随小姐去。”
霁华捏着以安的衣袖,“快去快回,我等你。”
以安点点头,便带着阿远走了另外一个方向,以安向军属司交了兵权,皇帝准其在家休息三日再上朝奏表。
常嬷嬷领着霁华回家,一路给他说着以安早些时候的事,以家住在南门靠着郊外,房屋不远处淌着一条细河,空山幽鸣,府邸背后是一片茂密的竹林,常嬷嬷指着竹林道:“之前老爷和大公子不准以安小姐学习刀剑之术,小姐便时常在这里偷看,被捉了几回,还挨了打,可架不住她硬是要学,夫人说让她学些傍身也好,没曾想她倒学得精,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屋子一旁被开出一片空地,上面种了不少果蔬,以家家奴很少,一双手都数得过来,“自来是我照顾夫人和小姐的起居,后来夫人不在了,小姐也上了战场,我便闲了下来,于是带领剩下的人在这儿开了一片空地,也好减少些日常开销。”
“常嬷嬷,辛苦你了…”,霁华道着谢,常嬷嬷摇了摇手:“若非是以家,我和阿远早在战乱中就死了,欠以家的恩情大着呢,还不完的…这些算什么。”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